“我说过了,这是法令,禁止任何外城居住者进入内城!让开,你们这些乡巴佬。”全副武装金带华铠的墙卫轻蔑地呵斥着,同时用手中的矛杆拦住企图挤过来的难民。
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妇踉踉跄跄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手扶着墙卫的矛杆,一手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悲声道:“军爷,求求您了,放我过去吧,这孩子已经两天没东西下肚了,再这么下去他会。。。。。。他会。。。。。。。”说到这里农妇已然说不下去,呜咽起来。
但是那墙卫的脸上表情却依样冰冷,连正眼都没有瞧她,只是嘴唇动了一下:“滚开!”
农妇闻言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扯着墙卫的衣角哀求道:“我不过去也行,只要让这孩子过去,给他一点东西吃就行,哪怕是点米汤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农妇怀里那刚满一岁的孩子可能从昏迷中稍稍醒了过来,伸了伸他那骨瘦如柴的小手臂,微微张了张嘴,看似想哭泣,但却饿得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就像脱水濒死的鱼儿,让人顿感心酸。
农妇的哭喊愈发凄厉,拉扯的力量也大了少许,只听“嘶咧”一声,竟不小心把墙卫的衣服扯开一道口子。
那名墙卫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大骂一声:“该死,滚开!”用力地往前一推,农妇和附近几个难民一个站立不稳,便往后倒去。连日的饥饿早就让他们脚步浮浮,这一推之猛更让那农妇跌出两步之外,顿时头破血流,怀里的孩子也脱手甩出,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孩子一下子面色铁青,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眼看就要不活了。
农妇“哇”的一声哭将起来,连滚带爬地凑了过去,抱着孩子大喊:“我的娃呀。。。”
人群中顿起骚动,几个难民青年不禁觉得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上前揪住那名墙卫大骂道:“女人都打!你还是人么?”
那些墙卫平时都是狗仗人势,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那容贫民如此亵渎自己,一时急了大喝一声:“放手!贱民!!”
那几个青年更觉心头火气,一个更是忍不住挥起了拳头:“你才是贱民,你们这些该死的狗腿子!”
谁料拳还没落下,一道刀光闪起,那青年登时肩头见血,哀嚎一声往后倒去。
只见那墙卫已拔出腰间长刀,狂妄地叫嚣:“该死的贱民!你们这是在亵渎国王的法令!不怕死的就过来!来呀!”
“去你的法令!去你的国王!!连一个孩子的生命都保不住的法令!要来又有何用!!”另一个麻衣青年虎目含泪,一跃而起,抡起木棍砸向墙卫。
“对!去他娘的。。。。。今天就反了!”
“冲,冲过去!我们要冲进内城!只要能够攻下粮仓我们就有希望!”
“为了家里的孩子和老子!”
“打倒这些看门狗!”
麻衣青年虽然被墙卫的一个反手劈打翻在地,但是后面汹涌的群众立刻补上的他的位置,一时间难民都挤在门口,或用拳头、或用石块木棍来和墙卫们打将起来。
其他墙卫纷纷从另外三门赶至增援,但无奈墙卫人数较少,整个编制才只有一千来人,比起突然发难群众整整少了四五倍之多,又加之平时只懂欺压百姓,缺乏训练,战斗力有限。一时间难民都奋不畏死,石块木棍乱飞,把他们打得昏头转向,眼看就要突破大门的防御。
“韩吉队长。。。。。。怎。。。。。怎么这些乡巴佬像不要命了一样啊!啊——”新兵培拉特尔刚一刀砍翻一个农民,立刻两三把锄头就迎面飞来!
“我怎么知道!都疯了么!”韩吉盾牌一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