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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拿刀杀人,他的右手和常人无异。可他以前终究是个刀客啊,是那些权贵者养着的刀客,权贵者们都说他废了,右手再也拿不起杀人的刀。
苏泱右手一压,又是佯装朝着老者脖颈另外一个方向刺去。
迁目光一闪之时,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冷,冷的发疼,他低下头,在他的胸口位置之上苏泱左手握着的短刃刚刚抽出,血一下子就是漫了出来,他右手的长剑用力的朝着苏泱一割。
苏泱闪开,倒着朝后退,他的身子腾空再次落地,黑色的大氅衣角被吹开,又是轻轻的落下,覆盖在地面之上。
“你还是如当年的快。”迁以剑拄着地,右手握着胸口上的伤,头颅低下,两鬓灰白的头发将他苍老的脸庞轻轻的掩着。
胸口上的血沁透了迁的衣物,他低声的笑了笑,“鸠,当年之事,你不觉得你该谢我吗?如果没有我,她早已死了。”
苏泱望着对面的人,他沉默了半许,开口,“那是买卖的问题,没什么好谢。”
当苏泱说完,迁默言。
“杀手门的杀手,你过来,去杀了垂死的他。”苏泱扭头望向祾祯,冷冷的说起。
“好。”祾祯点了点头,双手握住短刃徐徐的朝着迁而去,帽檐下的目光冰寒中有些害怕。
迁努力的抬起头,望见正在一步又一步朝着他走来的祾祯,那个属于杀手门的杀手,他拄着地面上的长剑拨转的动了动。
垂死的毒蛇,对于要冒险的小猫仍是剧毒无比。
祾祯走近,迁在晚风中默然的注视着她,让她心中一阵的发毛,明明自己才是杀手。
长剑再次抬起,迁步履踉跄的朝着祾祯而去。
祾祯见后,她慌忙就是抬起双手,握紧短刃。当她以为迁手上的剑锋要割开她的咽喉时,那剑锋又是一斜,割开祾祯黑氅袖口之上的短刃标识。
正当祾祯恍惚的时候,她的双手觉察到了一股黏糊糊的炽热,在她的手背上小小的撕扯。
是血,红的发黑的血。她手中的双刃已经插入了迁的胸腔。她看见迁灰白色的发丝后是解脱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做噩梦,我杀的人太多,我都是记不清了,可我还是怕啊。”迁将下巴搁在祾祯颤抖的肩上,“我很怕啊,可我到底又有什么好怕呢?毕竟我将死都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