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奴却没有这样的头脑,兀自信誓旦旦地说道:“姐姐莫要不信,是香奴亲眼所见,那男子现在貂蝉房中尚未潜去。香奴若有半句谎言,甘愿受罚!”
蔡琰神情终于凝重起来,沉声道:“走吧,去看看。”
……
修习清玄神功以后,蔡琰也是六识敏锐,耳力比冯香奴还要强上许多,将及门外,果然听到有女子娇吟宛转之声。
蔡琰神色大变,紧走了两步,忽然又站定了身子,转头道:“侍书、入画,你们两个去请三夫人出来一见!”
不用想也能够知道,屋子里肯定有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蔡琰身为州牧夫人,却要保持些矜持,只能委屈两个小丫鬟了。
因为几个女人之间常常串门,所以院门都不上锁。侍书、入画又只是普通人,不知道屋里的状况,进院之后便直接敲响了房门,喊道:“三夫人,夫人有请!”
屋里传来几声尖叫,窗户上的两道人影一齐坐了起来,忙不迭地穿衣下榻。
蔡琰窥清屋内的动静,也就步入院中,便见貂蝉、抱琴主仆二人衣衫不整地开门出迎。
貂蝉满脸通红地说道:“未知姐姐前来,貂蝉有失远迎,还望姐姐见谅。”
蔡琰见貂蝉头顶方巾,身披长袍,不觉奇怪道:“妹妹如何这般打扮?”
不等貂蝉回答,抱琴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回夫人,都是奴婢耐不住寂寞,求三夫人扮那虚鸾假凤。夫人若要责罚,就责罚奴婢一个吧,却不关三夫人事。”
原来,抱琴和侍书、入画不同,早在王允府中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尝过了个中滋味,又常听得卫旋、貂蝉做得惊天动地,抱琴有多难熬可想而知。何况在王允府中,老倡传授床第之技,也常要令她们女扮男装,本来就是做熟的事情,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并没有什么为难。只是现在被人当面戳穿,倒也免不了几分羞惭。
貂蝉叹息一声,也拜倒在地,轻声道:“姐姐容禀,貂蝉与抱琴名为主仆,实同姐妹,貂蝉愿与抱琴同罪。”
蔡琰笑道:“姐妹之间游戏而已,何罪之有,快都起来吧。”
同样是女人,蔡琰自然明白孤枕难眠的滋味。她和荀采各有儿女,还能打发些时光,貂蝉、蔡琼几个到了夜晚却无人相伴。
冯香奴不甘心,又进屋转了一圈,却哪有第三个人影。
蔡琰已经沉下脸来道:“将冯香奴暂且押下,待天明之后聚齐姐妹,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