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时候全无毒性,但随着盛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不断吸收着周围黄花的醉毒。最终,当它凋零之时,其实只是粉色的花瓣枯萎成了好似依然鲜活的干花,触摸上去却干涩发硬,再不含着半点水分。入夜后,冷风一吹,干硬的粉色花瓣就会随风飘散,最终,也是就近落于地表,隔日,便会孕育出更多的黄花。说来,这粉花还是黄花之母。
此时还是光说这彻底干硬了的粉花。这个时候,这粉花却比黄花的醉毒还要强烈。只是一片花瓣,若是不小心叫人吃进了嘴里,就是内力再深厚之人也要大睡上至少三天三夜。若是全无内力之人……可是曾有位身强体壮,但不谙武功的樵夫,瞧着这粉花讨喜,送入了嘴中一片,至此长睡不醒……
这可是真人真事儿!因为那樵夫,也算是个幸运的人吧。正是当初蒋忠他爹,如今在宣城德高望重的蔣大夫第一个在宣城救下的人。那个时候啊,当那位樵夫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过了近三个月了。原本好好一个堪比熊瞎般的强壮男子,三个月下来却憔悴成了一个风一吹怕是都要被刮跑了的皮包骨。之后能有大半年,那男子都只能卧病在家,又没有什么积蓄,全靠蒋大夫好心照顾着,并不遗余力地帮着其调养身体。
说来,蔣大夫当初也是四海云游,途经宣城附近,听说了这宣城城门外山头有此奇花,才是慕名前来。这男子,巧合之下其实也帮了蔣大夫不少,成了蒋大夫当时最好用的“小白鼠”。
“嗨呀!不行!”这朵不行,这朵也不行,这朵还是不行……
蒋忠在花海中遍寻着娇艳的粉花,倒是很快找到了许多,但每一朵都已经沾染了不少黄花的醉毒,多少开始发干发硬,不能用了。继续寻找,得到的结果也是越来越失望。
蒋忠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此时太阳居然已经隐隐西斜。蒋忠一愣,怎么偏偏就今儿太阳要比平日里下山来得早呢?
其实还有办法。一百株黄花里头得一株粉花,一千株黄花里头也可能得一株白花。若说那粉花是黄花之母,那白花则可称之为粉花之父。因为粉花孕育黄花,白花凋零之时,则会帮助就近的某一株黄花转变成粉花。而白花的生成,则是要大片黄花尽数凋零,才可在隔年孕育成一株。如此少数,不用多解释都该想到,这白花才是能解这醉毒最好的解药。然而,其实一千株只是个概数,实则那白花更是难觅。尤其是现在粉花这么容易找见,就证明了前一日必有大量白花凋零过。而且,黄中觅粉容易,黄中藏白则乱人眼。
“唉——”蒋忠叹了口气,心想,怕是今儿还真就只能在这山上守着二人,等二人……
蒋忠想着,便是看向二人的方向。这一看之下,蒋忠大惊。
不知何时起,二人周身又萦绕着红蓝二色的显形真气,此时已经膨胀到了一个不小的范围,形成了结界。
蒋忠不曾看过这种景象,也来不及细想,赶忙想往里冲,查看二人安危,但被那结界弹开。
不好!今早蔣大夫给蒋忠说过的,二人虽也年纪轻轻,但本也各有造化。此时看似内力全失,实则只是最后的真气藏于周身,唯独不聚在丹田,无法自行提气使用罢了。而每当二人入睡之后,二人本是水火不容的真气,却相斥相吸。当时蔣大夫随口说了一嘴,也没想到蒋忠跟着二人出来逛逛,就能惹上这么大的事儿。当时蒋忠也就是一听一过了。
这会儿,蒋忠不知个中奥妙,心急之下,越是想冲进结界,越是冲不进去。到了最后,蒋忠真是急完了,彻底乱了心智。
“啊!对了!找爹爹来!”好在蒋忠也不是彻底懵了头脑,情急之下还算是立即找见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事不宜迟,蒋忠赶忙冲下山去。找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