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这个头发，还挺粗呢，这种发质真好。”
“头发一梳梳到尾，真顺！”
“为什么你的头发那么硬呢？一点都不好盘……”
花石听她说了一大堆，又在自己的鬓毛上不停地揉拧着，她深刻怀疑，以后她的鬓毛还能正常不。但她脸上还是尽量保持着显得友好的笑容。
她问道：“姐姐们，你们是要去哪个学员报名呢？”
“我们要去水仙学院呢，这是最有机会进入开山学院的一个呢！”雪兰道。
“真的吗？我也想去。”
“哈哈哈，可是你太小了呢，还是回去你的家族好好等等，等一两年，你可以修炼了再来吧。”雪兰甩了甩手，表示一点都不相信，在她看来，一个九岁的小丫头无非就是跟着自己的兄长或者姐姐来到此地，自己跑丢了，或者偷偷跑掉的而已。
花石仔细看了看在打量着自己头发的雪兰，她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而且极度藐视自己的外表。
她已经修炼了三年了！三年！
这两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压根没有她修炼的时间长呢！
“我是真的要去！”她再次说道。
此时雪兰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些认真，但更多的还是怀疑。
方雅不停动着的双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立刻忙了起来，她笑道：“小姑娘，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进学院之前会有考核，相当残忍呢。真的会痛哦！”她的口气颇像一个过来人，劝解着眼人前不要掉到坑里了。
“既然那么痛，你们为什么又要去啊？”花石问道。
“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这是使命，不得不去，你趁现在不用修炼的时候可得好好打扮自己，等你开始修炼了，什么都没有了！”方雅叹了口气，“穿得再美，打扮得再漂亮，一上训练场都成了空，下来全都变成疯婆子。”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反感训练，还能那么厉害呢？”雪兰问道。
“因为你从小就生在衣食无忧的皇族，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家，只有更努力了。”方雅道。
此时花石细细地打量着方雅，看起来坚韧而美丽的脸上，那双眸子里似乎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还是有天赋吧，不然，那些跟你一同出来的那些人，怎么都没你厉害呢？”雪兰道。
“那都是他们自己不努力，懒惰。”方雅淡淡地道。
“你很美。”花石道。
方雅眼睛一亮，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惊喜和满足，她笑道：“谢谢你。”
“你很幸运，你至少有家，我连家都没有。”花石又道。
方雅的手又停了，她放下了还没有插进去的簪子，问道：“那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怎么活到现在的？
要怎么回答呢？
“呃……其实，要说，也说不太出来，反正也这么过来了。”她道。
雪兰突然道：“可是你的衣服这么干净，看材质也似乎是上等材料啊，不像是流浪的人啊？”她说着，又伸手去摸花石的衣服，看起来薄薄的，却有些凉，好像还有点硬。
“这布料，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是用什么做的？”她又道。
花石一阵语塞，这布料……这是她的龙鳞……
“这是一位好心人送给我的。”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真是奇迹，一个人流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抢你的衣服。”雪兰摇了摇头。
方雅将簪子插了进去，满意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