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陌生生物的气息,可惜,他们根本不敢再冒出头来了。
兽类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们,头顶上有个雄性非常不好惹。
不仅不好惹,那人身上威压太重了,半兽人们察觉到灭顶的危险,恨不能藏到地底下去。
等到宁熹光和傅斯言走远了,沼泽里半兽人们才冒出头后怕又兴奋地交流一番。
他们也认出了宁熹光,除了想到她上次通过沼泽的奇葩方式外,还有一事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不用说,自然是宁熹光偷了鳄龙主宰的珍宝,又把母鳄龙头几年产的就将破壳的小鳄龙蛋全都弄碎弄死的凶残事件。
当然,最后宁熹光被那夫妇俩追杀,从藻泽上狼狈逃过,他们也是亲眼目睹的。
所以,眼下这是搬到了救兵,来报仇了?
就有许多半兽看热闹不嫌事大了,嘀嘀咕咕说,“这事儿咱们应该早些告诉鳄龙主宰。咱们都是邻居,一道住了多少年了,这点情分还是有的,不能明知他们有危险还不去通报一声,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是,是,应该通知一声。”
就见一群沼泽中的半兽,嘻嘻哈哈的底下的沼泽中狂速移动,朝距离此处甚远的水域而去。
宁熹光和傅斯言速度不慢,可那群半兽熟悉地形,用尽全力赶起路来,还真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因而,当宁熹光和傅斯言赶到水域和沼泽交界的那一小片陆地上,准备暂时休息一下,再去找鳄龙夫妇算账时,就见鳄龙夫妇凶神恶煞的直接从水里冒出来了。
两口子气势滔天,双眼冒火,“该死的扁毛,你还敢回来,这次定要你死无全尸!”
宁熹光也是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大打出手。但还是忍不住先说了一句,“我再给你们强调一遍,你的珍宝不是我偷的,我连那玩意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偷?还有你那一堆蛋……”
宁熹光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汹涌上来的怒气。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想来若是自己有了宝宝,谁敢伤害她,她也是会和那人拼命的。
所以,母鳄龙的怒意她完全可以理解。
但理解并不代表她能忍受自己被污蔑。
宁熹光就郑重其事的说,“那一堆蛋确实不是我弄死的。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不会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儿。再说,即便他们还没破壳,那也是无数小生命,我不会在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生命身上发威,即便是畜生,也不会绝灭任性到那个地步。”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宁熹光就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
若是没有那些灭绝人性的畜生,那些鳄龙蛋怎么就被碾碎了呢。
她还真是自打嘴巴。
母鳄龙再次被人戳了痛处,双眼流出血泪,那种痛到极致的模样,让宁熹光看得心里也酸酸的。
母鳄龙看她张口还想说话,猛的大吼了一声“住嘴!我今天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就变出原形模样,张着血盆大口,朝宁熹光发动攻击。
宁熹光对丧失了爱子的母亲抱有怜悯之心,可若是这个母亲已经丧失理智,把别人的退让当做心虚,走不出丧子之痛,不能坐下好好说话,她能有什么办法。
宁熹光一边还手,一边解释最后一遍。
“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狡辩的必要。若是那事儿是我做的,我根本没必要死不承认。可真不是我,我也不会背下这个黑锅。”
母鳄龙不听不听就不听,只把宁熹光当做杀人凶手,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不仅母鳄龙对她满怀凶恶,一脸杀意,就连那只公鳄龙,也忍不住出了手。
可惜,他的利爪才刚伸出来,就被人猛一下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