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她唤他的名,“女王想要回来可不可以?”她任性的这样对他讲,然而,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四个人的事情,哪里是说变卦就变卦的?
他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容的任何不对?
然而,来不及了。
她的丈夫本来是来接她的,却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哪个丈夫的肚量可以有那样的大,容许妻子想着别人也就罢了,却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要变卦?
那一瞬,怒火妒火再也分不清。
那夜,是个下雨的夜晚,就像今夜的雨一样。有风,而且很冷。
她就穿着这件旗袍,粉色的绣花旗袍,头上戴的也是他二十岁时送她的簪子。
他丈夫买过很多簪子给她,然而她却独独只戴这一只。
注定是罪孽的姻缘啊。
他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安静没有了,挣扎也没有了。
她惊恐的回头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她的丈夫,她急急的解释,“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不好吗?”他很愤怒,甚至是有些狰狞,“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有些不公平?”
“可是,对不起,”她有不详的预感,会不安,他要做什么?
“很抱歉,”阿梅是这样对他讲的,然而,这并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抱歉?”他很生气,这两个人背着他做了这些什么事情,一句抱歉就完结的?
“哪里这样简单,”他的面上很黑,似乎酝酿着什么暴风雨一般的。
她不记得是怎么打起来的,只是反映过来的时候,他从瑞士带回来的已经刺进啊梅的心脏。
都是血啊,她就这样看着。本来还好好的啊,本来好好的。
她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然而,下一秒,她的簪子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同样不信的看着她,伸出手去抓,一阵刺痛,那只左眼被他生生的扯下来。
那一刻,她忘记了疼痛,只知道他死了,被他杀死了!
然而,她又何尝没有杀人呢?等到四下都安静了,她才抬起头,一室的狼藉,一室的血腥。
她受不了的跑出屋子,跑进大雨里。
雨很急很急,她的发就这样在雨里摇曳,就像她的世界一样,湿了。
我有些悚然,放下手上已经冰冷的茶杯。
她似乎有些激动,那只红宝石的眼睛风外的诡异。
我吃了一惊,果然是个惨烈的故事。我
没有问她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都死了她怎么会选择活下去?
她指了指那只眼睛,再给我看了那只簪子,我到吸一口气,那宝石原本是应该在簪子上的装饰。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生生的将那宝石取下然后将那宝石镶嵌到自己的眼睛里去的,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眼前的这一切太过于诡异,一身衣服在我开了暖气的屋子里不见干。
“后来我是投河自尽的,所以,我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干不了的,”她淡淡的告诉我,想来知道我在害怕了。
“那,为什么这么些年了,你还要在这人世间逗留呢?”我不能理解,他都已经死了啊,她不是应该一起往生么?
“因为我将这只簪子弄丢了,”她语气忽然放的很温和,“我不能将他送给我的东西弄丢啊。”
我一震,就是为了这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