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汪清很高兴见到他,也露出浅浅的酒窝,向他摆了摆手,坐下:转过身来,想问昨天的问题。
“什么也不要问,也不要说话。”
还没等她开口,小伙子先说了。那声音像昨天的感觉一样,从另一个世界清泠泠的落在她的耳朵里。汪清觉得那声音好听,看着他。小伙子笑眯眯地也看着她。汪清见他真的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就转过身,她不想自己像个花痴一样。
离家还有三站的时候,小伙子又一声不吭地跟着别人下了车。“他可能住在这周围吧。”汪清想。
第三天还是忙。也一直忙。
不管是不是末班车,都会见到这个小伙子,只要没人或人少,都会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的位子,一见到汪清就笑,指着前面的位子,汪清也笑,摆一摆手,算打招呼,坐下,然后一前一后。再然后一个在龙山站下车,一个在终点站下车。慢慢的,汪清习惯了这种默契,也喜欢上了这种默契。有时候人多,他们就会有座位就坐。人再多的时候,小伙子不管是不是老弱病残孕,只要有人向他这个位子走来,他就起来让座。而且这些被让座的人都瞅准了他会让座似的,上来就冲着他的座位走来,有的甚至是抢的过来让他让座的,而且让了座还没个谢字,那么理所当然!汪清想告诉他没有必要什么人都让座,可是一抬头,看到的还是那种“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的笑脸回望着她。汪清也就只好作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汪清还是一天天的忙。可是现在汪清对忙已经不在牢骚了,她喜欢上了忙,喜欢坐夜车,喜欢小伙子的笑,今天,汪清又赶了一个末班车。不过今天人特别的少,一路上,只有她和小伙子两个人。他们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坐在最后面,而是坐在了比较*前门的位子,还是一前一后,还是默默无语。走了一半的路,司机打破了沉默:“奇怪了,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然后回头看了看汪清。这是一个4o多岁的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可能因为职业的原因吧。汪清没说话。
“小妹妹,你今天可坐了个专车。”
“哦。”
“最近老见你坐夜车,工作很忙?”
“是的。”
“星期天也不休息?”
“休息。”
“那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
“是的。“
“做什么工作?”
“财务。”
“那可是个好工作,工资高的很,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汪清没说话,司机可能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了,也没有再说下去。
“上个星期,天真不错,这两天又变天了,明天可能下大雪。”司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这个年龄的人都爱说话,应该是罗嗦。
车快到龙山公园站时,汪清习惯性地回头看小伙子,想目送着小伙子下车,可是小伙子没动,笑嘻嘻地看着她。车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个劲地往前跑。汪清很奇怪,但是没有问。如果要问的话,不仅仅是这一个疑问。
过了龙山站,车很快就到了终点站。小伙子跟着她下了车。司机很热情地说:“小妹妹,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汪清想要说声谢谢,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对司机说:“我不是。”还没说完,就被小伙子拉着走了:“没关系,我送你。”这是汪清听到的小伙子的第二句话,高兴地都忘了要对司机说什么了!
“你今天为什么不在龙山站下车?”汪清总算有机会和小伙子说说话了。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啊。”
汪清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