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楚,让人听了不免心酸同情。郑畅感觉这女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然的话,怎么会哭得这样凄惨。
他想,也许这女人是迷路了,找不到家了,想到这,他好心地靠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郑畅轻声问道。
女人依然只是哭,背对着他,不住地抖着身体。
“小姐,你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郑畅继续问道。
女人还是没有理会他,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郑畅叹了口气,“小姐,这样吧,这里太黑,你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危险,我先带你出去好吗?”
这一次,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哭泣,默默跟在郑畅身后,向出口走去。走了一会儿,眼见就要走出去时,女人突然停住不走了。
郑畅奇怪地扭头望着女人,“小姐,马上就到了,怎么不走了?”
女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郑畅无奈地摇了摇头,向那女人靠了几步。
突然间,他现这女人似乎有些异样,但由于光线暗淡,他实在看不清楚哪里异样。他又靠近了一些,努力向那女人望去,这一回,他终于看清楚了。女人的脸是看不见的,因为,她的脸已经完全被其浓密黑长的头遮盖住了,那头长垂在她脸前,乍一看去,像是一张漆黑的纸,让人顿生恐慌。
郑畅一怔,不由感觉头皮麻,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小姐,我……我们快走吧。”他说完,转身欲走,女人却风一样转眼挡在他面前。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女人乎寻常的动作让他惊讶恐惧。
四周寂静,郑畅死死盯着女人,他现女人的头似乎比刚才长了一些。这时,一阵冷风灌进小道,女人的头立刻随风飘荡起来,整张脸也随即显露出来。郑畅望着那一张脸,险些吓晕过去,在那女人长后面遮掩的竟还是一头浓密的长——这女人根本就没有脸。
郑畅不住地颤抖着。风越刮越大,女人的头像一张黑网一样顷刻散开,狰狞恐怖。
郑畅向后倒退着,他想迅逃离这里,可是身体却只能勉强地缓慢地移动。女人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如同鬼哭狼嚎,让人听后不寒而栗。那头长猛然间疯长起来,快地向地面延伸而去,转眼就像千万条毒蛇一般匍伏在了地面之上。
这头快地向郑畅袭来,紧紧缠裹住他的双脚。郑畅一下便被扯翻在地,他大惊之余,慌忙伸手去撕扯那些头。
可是,那些头似乎无穷无尽,断开之后又迅长出来,以极快的度再次缠绕在他身体上,瞬间,已裹在了他的腰部,且把他一点点地向女人拉去。终于,郑畅被拉到了女人脚旁,他立刻停止了撕扯,双肘支撑着地面,仰面惊恐地注视着女人。
女人停止笑声,静默了片刻,突然缓缓蹲下身来,一点一点将脑袋向郑畅靠来。
郑畅看到从女人的长中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双手,如同两枝恐怖的枯枝向他伸来。
他的心豁地提了上来,身体一阵颤抖,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这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阵冷水,同时传来一阵叫骂声:“有毛病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鬼吼什么!”
郑畅一抖,抬头望去,一个人正站在窗口冲他喝骂着。等他扭回头时,女人已经不知去向,眼前只有空洞漆黑的空气。他一愣,慌忙站起身,疯了一般踉踉跄跄地奔出了小巷。
郑畅狂奔回家,鬼头未眠,女人那张毛脸和毒蛇一样的长一直在他眼前萦绕不止。次日,郑畅早早来到学校,焦急地将昨晚的见鬼经历讲给张可和邹之萍听,两人均听得毛骨悚然、冷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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