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爆装置……”
“也是我自己做的。用水平仪跟电雷管相连,设定一个偏离值,当达到那个值之后,就会给电雷管通电,然后,‘砰’!”维克托笑得很灿烂。
陈阳的心里却全是阴霾。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就在眼前,但自己却不能出手,因为他明白,维克托只是一个炸弹的制造者,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维克托还在眉飞色舞地继续说着:“以后咱哥俩联手,需要打人的生意就你来联系,需要‘咔’的生意,”维克托用右手拇指对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我来联系。咱哥俩一起打出一片天下来!”
犹豫了一下,陈阳试探性地问道:“我平时也就帮人当个打手,打人一顿帮雇主出口气,但这种炸弹会炸死人吧,一旦被警察知道了岂不是麻烦?”
“怕什么,我是帮人做的炸弹,又不负责去炸人,出事了我顶多算个从犯,杀人的重罪轮不到我头上的。你看看,上次我的炸弹炸死了两个人,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不一样没事?”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起来陈阳差点没立马翻脸:你特么是没事,我父母说没就没了啊!
为了防止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抡着手里的空酒瓶就朝维克托砸过去,陈阳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间一个角落里。
“老弟你干嘛?”维克托真说得上瘾呢,唯一的听众却走开了,不免心里有点不爽。
“呵呵,没事,我就是看那边没酒了,过来再拿两瓶酒。”陈阳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
提着两瓶廉价啤酒缓缓走回沙发处,陈阳也逐渐冷静下来了,不行,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千万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
冲着维克托一笑,陈阳豪气地说道:“老哥说得有理,来,咱们干了这一瓶。以后咱哥俩相当于都多了一条生意的门路,发财指日可待啊!”
“哈哈,好,一起发财!”维克托也站起身来,豪气地吹起了酒瓶。不过喝完之后就蔫了,瓶子滑倒地面摔碎了,他人也跟着往下滑,幸得陈阳及时伸手扶住,才没一屁股坐到酒瓶碎渣上。
陈阳将维克托扶到沙发上,但对方已经明显坐不稳了,陈阳一松手,英国版的葛优瘫立刻出现在维克托身上,嘴里还模糊不清地念叨着“发财,嘿嘿,发财,嗝……”
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杜松子酒,这下又灌啤酒灌得狠了点,维克托的酒量明显不行,念叨几句后就直接睡了过去。
陈阳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将维克托在沙发上放平了,然后又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这才拍拍手站起身来。
也许是平时在国内酒桌上早就锻炼出了超好的酒量,也许是陈阳体内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含量和活性高于维克托,又或许是陈阳平时经常锻炼,身体本身的新陈代谢能力强,总之,虽然喝的就不必维克托少,但陈阳现在却很清醒,一点酒醉的感觉都没有。
看看时间,现在也不过才晚上六点多,时间还很早。
陈阳从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又看了看沙发上睡得正香的维克托,然后脸上的神色变得坚定了些。他拿过一件披风披上就出了门。
陈阳回到暂借的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看了一眼仍在呼呼大睡的维克托,陈阳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然后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一壶浓茶。做完这一切后,才伸手拍打着维克托的脸:“老哥,醒醒,醒醒啊,吃点东西再睡。”
天知道陈阳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控制着自己这样轻轻地拍着维克托的脸,而不是狠狠地一巴掌扇下去。
酒醉后的维克托本来睡得也不算太踏实,被唤醒后依旧是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