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念槐猜测李良家可能也在左近。既然他们三人私交如此深厚,在选择房子时必也会选得相互离得近一些。
透过街巷延伸往村外的方向,黑黝黝的夜空下,风拂草叶,簌簌作响,虫鸣蛙叫,显得更为幽静。
田野里篝火点点,恍若把银河搬了下来。不用猜,公输念槐也知道,屯田大军正在连夜造肥,趁着不多的夏末秋光,在秋收之前,给庄稼多准备些营养。
农耕文明正是立足于脚下,辗转腾挪间抒写着锦绣繁华。这比游牧文化赶着一群羊走到哪放到哪,有着天然的不同。
五人分成了两组,方琼与李良走在前面,边走边喁喁低语。公输念槐三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话语反而比前面的两个中老年人少得多。
“两位公子,将主也来了。”走在两组人边上的张言小声提醒着两人。
“哦,这么快?江爷爷也来了?”公输念槐看到通往村子里的小路上,亮起了灯光,有人提着灯笼前面引路。
在灯影中,公输念槐看到了久违的江海江爷爷。
“嘿嘿,念槐,今晚上有好戏看了,看看,都来了。是现眼还是冲天,就看你的了。”孟之经胳膊肘拐了拐公输念槐,挑了挑下巴,指向对面走来的孟珙一行人。
“呵呵,孟兄,我不知道该感谢王叔还是该恨王叔,这是赶着小弟上架子呀。小弟摔也就摔了,阮叔可是条人命呐。王叔还以为这是在战场上,死个把人等闲事耳。唉,战场上死人正常,小弟手底下若是死了人,就是罪过了。”公输念槐撅着嘴,絮絮叨叨地说着。
“念槐,我们都试过了,你不是说安全性没问题吗,那你还担什么心?”孟之经给公输念槐添油挑芯,鼓励着公输念槐。
“唉!”公输念槐轻叹一声,“孟兄啊,小弟的担心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