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公子都看见了。小的认为突火枪炸裂,其原因有二,但并不包括小的这道工序。”
“嘿,学会狡辩了。”严实很不高兴,当着自己的小先生与孟之经,李珍敢委婉地顶嘴了,这个苗头不能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得立码掐掉。
“先说说你的理由吧,为何突火枪管炸裂与你无关。”严实背着两手,在李珍面前走来走去,一双眼睛在李珍身上逡巡不已。
“公输公子,您在小春点燃火药前,为何要我们都散开,还要用橹盾遮护住身体?您是否早就知道竹筒做的突火枪会炸裂?”
李珍没有回应严实的质询,反而对着公输念槐架起了炮,一次性还连发两炮。
“李珍!先生是小心为上,安全第一,我们作院做的都是杀人利器,但在对安全的防范意识上还远远不够。这次要不是先生做足了安全防护的功夫,李珍,你看看,这些人能有几个全毛全翅的?就是谭匠头那身子,也比不得橹盾结实。”
公输念槐瞅了严实一眼,这老小子的用词怎么这么现代啊,偷偷地学自己?还真难为了他了。
“严作头,珍不是质疑公输公子,只是好奇公子怎会未卜先知,肯定竹筒会炸裂呢?而且还预先箍上了铁皮。若非铁皮起到了加固作用,珍估计竹筒不会剩下什么。”
“李珍,你不是说你已经窥测到了原因吗,还是两条,那就说出来让先生评判评判。”严实可不想自己的先生被人质疑来质疑去,就是自己最亲近的手下也不行。这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坏了规矩。
孰不知严实认了公输念槐为先生后,这规矩就不好说了。公输念槐称呼李珍李大哥,这在以前没得说。现在不行了,公输念槐敢叫,李珍不敢答应啊。否则,事后严实就得掐死李珍,敢蹲在自己脖子上拉屎,***还要不要了。
“好!珍就说说,不对之处请公子指正。”李珍还来劲了,朝公输念槐拱拱手,一揽袍袖,拉开架式就要作陈述发言。
“哎,李珍你先等等,小春过来了。”严实挥手止住李珍,一指正快步走来的王小春,“有了小春手里的半截竹筒子,李珍你讲起来,是否会更有底气?”
“我!”李珍斜楞了严实一眼,梗了梗脖子,把窜到舌尖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说李珍,你是不是嫉妒小春呀?我跟你说,看见没,这是先生,”严实一指公输念槐,“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叫一声先生亏不了你,还能学一身本事,你怎么就拐不过这弯来呢?还有老谭头,一身臭脾气,我都不屑地说他。”
严实在李珍面前晃来晃去,也不避讳公输念槐与孟之经,现场教导起李珍来了,说得义正辞严,理直气壮。
“哎,哎,严实,停,停,”公输念槐一看严实的架势,再不拉住就不说人话了。如此下去,严实有向老鸨子发展的趋势,他乐意当老鸨子,自己还不乐意接恩客呢。
“李大---,嗯,是在探讨问题,你扯那么远作甚?学问学问嘛,不就是学有疑则问吗?好了,等小春过来,再请李--,嗯,谈谈自己的看法。”
“是,先生说的是。”严实朝公输念槐微微躬了躬身,直起身来,又对上李珍,“看看,这就是气度。学着些儿。小春呀,过来,过来。”
严实抛开嘬牙花子的李珍,笑魇如花,伸手接过王小春怀里的半截竹筒,拍了拍王小春的肩头,“小春,有啥想法,跟先生探讨探讨。”
“是。”王小春应了一声,而后给公输念槐行了一礼,“公输公子,小春多谢公子提醒之恩。”
“呵呵,还是小春,心中有杆称,这就好,这就好。”严实拿着半截竹筒,大头朝上,往里面瞅呢,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