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来。
“回先生、孟公子,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中,元直比任何时候更有信心。”
“哼,有信心关嘛用。严作头,若是明天天亮前仍然还是这番说辞,就莫怪清远在念槐面前说些小话了。”孟之经连威胁的话都掏出来了,一个要呱呱坠地的大胖小子,你上下嘴唇一碰,说没就没了,那还了得。
“那是,那是。”严实笑眯眯地点头附和,“元直若不能完成先生交托的任务,不须孟公子出手,元直自己就会自缚于先生与孟公子面前,请先生与孟公子处罚。”
“别,严作头,你也别装可怜,我们也无权处罚你,你说吧,这一大早上,跑来做甚?”孟之经真急了,眼看到手的玩具摔碎在路上,任谁也憋不住这口窝囊气,一出口就有些往外撅的味道了。
“呵呵,孟公子稍安毋躁。元直来,想请先生与孟公子到作院观炮。”
“啥,啥?观炮?”孟之经一跃而起,探手就去抓严实的脖领子,手伸到半途,又停了下来,五根指头曲曲伸伸,两只大眼珠子盯着严实,“你待怎讲?”
“哎,严作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连模子都还没成型吗,炮弹还是木制模型,怎么就要观炮了呢?”公输念槐一直没有插话,只静静地听着孟之经与严实斗嘴,人在困顿时,听一听两人磨牙,也算是休息了。
“回先生,自昨晚先生赐了图样子之后,元直就在琢磨。不管是铜炮管还是铁炮管,要成铸的话,没有个三五天绝计做不出来。炮管铸成之后,还要打磨镗铣,没有个一两天也是不成的,而且能否合适尚是未知之数。若在平时,也算不得什么,当下却是火燎眉毛,等不得四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