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蒜。
“念槐,别往心里去。”孟之经过来揽着公输念槐的双肩,意甚痛苦。
“孟兄,你也认为方叔是不满小弟了?”公输念槐甩开孟之经,苦笑道。
“不是你,还有何人?”孟之经转个圈指了指张言与王大力,“是张言还是王大力?小兄看着都不像呀。”
孟之经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要是说小兄,方叔断不会用这种方式,直接就拿棍子量了。”
“孟兄既然如此说,那小弟怎么会恶了方叔?小弟做的一点点一桩桩,孟兄可都看得明白。孟兄可否指点小弟一二,小弟哪里做了让方叔窝心的事儿?”
孟之经双手环抱在胸前,竖起一臂,探出两指托着下颌,故做沉思状,
“张大哥适才说与严作头有关,小兄也是这么认为的。”
“有什么问题?”公输念槐再次问道。
“小兄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况且严作头还成了念槐你的徒弟,即使以前有问题,现在就不成问题了。呵呵,我猜啊,方叔是吃不住劲儿。”孟之经越说越带劲,唾沫星子与雨点试比多。
公输念槐摇摇头,以示不解。“孟叔不会也像方叔一样有意见吧。”
孟之经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学公输念槐般摊开双手,“念槐,小兄也弄不明白了。”
“牛犇回来了,两位公子先吃饭吧。”张言接过食盒放在桌子上,牛犇在门外往下解蓑衣。
“对,先吃饭。呵呵,念槐呀,什么也别想,问心无愧。再说了,方叔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可能还没转过弯来。”
孟之经接过牛犇从门外递过来的脸盆,放在公输念槐面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啊,方叔心里的梗还得你来拔。”
公输念槐蹲下身来,一边洗手一边仰头看着孟之经,“孟兄,方叔心里有什么梗?一则小弟不知梗是什么,二则小弟也没那本事。”
“你先别打退堂鼓,我说行就一定能行。”孟之经匆匆洗了两把手,就站起来坐到饭桌前,端起碗来就往脸上扣,唏哩呼噜之声不绝于耳。
“呵呵,孟兄你这饭吃的,让小弟想起了某些动物。”公输念槐笑眯眯地走到桌旁,瞧着孟之经慢慢坐了下来。
“噗哧--,嗯哼,”孟之经吭哧一声呛了一口,鼻孔成了导管了。
“啊哈,好小子,你是在报复,我,我,”孟之经手里端着碗,另一只手举着筷子往公输念槐的脑袋上敲来。
“我投降,”公输念槐缩着脖子,双手举着护着脑袋,“小弟说错了,孟兄吃饭不像某些动物。哈哈,”
张言与他的两位手下,笑眯眯地瞧着两位公子,嬉笑打闹得不像公子。
“好了,小兄先饶过你,咱们没完。”孟之经收回筷子,抚弄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去洗了手。
“哎,不跟你闹了。念槐,吃饭后我们就睡觉?”孟之经捡起一个包子塞嘴里,还不忘睡觉的茬儿。
“要不睡觉还能做什么,你看雨下得越发的大了。”公输念槐用筷子指了指院子,雨势渐大,珠帘般串起了天地。
“那就睡觉吧。要是襄阳也下雨的话,史通判说不定会延期。”孟之经闷闷地说道。
“来不来,该做的还得去做。给人看是一回事,踏实做事是另一回事。”
“今天这是咋的了,一大早,方叔发了一通无名业火,现在有人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了。嘿,快吃,睡觉。”
孟之经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张言与牛犇王大力交换了下眼色,低下头去,把脸埋进碗里,只管往嘴里拔拉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