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两人眼里都含着笑。
“啊!”公输念槐叫一声,撒腿就跑,孟之经从后一个虎步扑了过来。
两人孩子般穿街过巷,嗵嗵地奔向自己的院子。
“啊!”两人刚蹦进院子,与当面一人碰个头顶头,那人一个侧身,闪在一旁,两只手就游了过来。
“两位公子!”那人一声喊,收回游出去的手,滑步侧移,消解了力道。
“张大哥啊。嘿,小弟幸亏躲得疾,你哪里去?”公输念槐收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孟之经,“呵呵呵,孟兄,承让承让。”
“嗨,念槐啊,不是小兄看在你两胯的份上,你以为能甩掉小兄吗?严作头到了吗?”
张言躬身施礼,恭谨地回道,“回公子,严作头正在后院候着,小的正要去寻两位公子,不想两位公子回来了。”
公输念槐瞧着张言,这小子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与孟之经和自己基本不分上下尊卑,一旦有外人在,这小子就一副下属跟班的姿态,这副德行不是一般人能修得的。
“来了,那就是去会会他,不知他认不认赌注。”公输念槐一听严实来了,立即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收起嬉笑之心,迈步朝后院走去。
“嘿嘿,公输公子,严作头对您敬着呢,还担心您忘了那茬了呢。”张言伴着两人一边走,一边向公输念槐解释着。
“噢,严作头还有这觉悟?”公输念槐摇摇头,有些不信。虽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但能说与能做,其间的距离何止千万里。
这不仅是严实的年龄足以作公输念槐的老爹,而且作头职阶虽低,也是有官身的,公输念槐是谁,知道内情的,也只是当作孟之经的好友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孟珙新招纳的僚属。
两人的身份地位,若没有孟珙这一顶大帽子罩着,相差太远。一个白身想与官员为伍,想什么呐你。
更何况还要委身屈就当这个白身的徒弟,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上次跟严作头一起来的李珍与王贵也跟来了,公输公子,您,”张言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他们也来了?噢,张大哥,他们住在哪里,你这一来一去,怎会这么快?他们不会也参加屯田了吧?”
公输念槐心里好笑,上次就是李珍与王贵两人摆出一副护主的样子,对严实押注的事情东挡西拦,若不是自己与孟珙话里有话,还真有可能弄得不愉快。
这两人即使是出于邀宠,也有些过了。至少他们两人看公输念槐时,只重身份,不重本事。想不到两人也一起来了,如此说来,严实与这两人就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私下里应该还有不轻的交情。
“他们没有参予屯田,若公输公子注意的话,白天就能看到作院所在。在我们这个村子东南十里处还有一处村落,就是作院与工匠们的所在了。”
“噢,这么说来,确实不远,算是邻居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转过了过道,进入了后院。
瓷罐丛中倘佯着三个人,还有一个门神似的站在正房门口。公输念槐扫了一眼,就认出充当门神的正是牛犇,公输念槐微微一笑,这个牛犇真有意思,要他看门他还真是在看门。
在瓷罐里游移的三人无疑就是严实三人了。从堂屋里散射出来的烛光摇曳着地上的影子,曲折地打在黑幽幽的瓷罐上,显得静谧而阴森。
三人听到脚步声,齐齐挺身扭头望过来。
“见过两位公子。”三人一怔下,很快反应过来,躬身施礼。
公输念槐扭头看了张言一眼,这称呼不对啊。张言不是说严实很迫切地想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