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新炮造出来了?”公输念槐一想,这些人也真够绝的,悄没声的就干起来了,执行力是杠杠的。只是没有他这个始作俑者的指导,南宋的工匠能造出来吗?
“造出来?呵呵,那是军器所的事情。你江爷爷只是比照一下而已。”
公输念槐糊涂了,没有实物,与什么比照?南宋不会出现弹道学了吧,不可能,数学好像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小侄不明白?”公输念槐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孟珙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呵呵,听李良说,他已经选定了建立作坊的秘密场所。不过对于作坊的秘密场所嘛,你孟叔另有想法。”
说着,孟珙停住话头,两眼盯着公输念槐,还侧过头去瞅了孟之经一眼。
公输念槐凌乱了,今天孟珙怎么了?不,或者孟珙始终如此,只是公输念槐与孟珙接触的比较少,不了解孟珙的思维方式。
今天谈话的节奏始终被孟珙操控着,公输念槐犹如一只风筝,完全身不由己,被孟珙牵着飘来荡去。
看似孟珙话语不多,但每每一语中的,甚至被他带着节奏走。公输念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孟珙又出什么幺蛾子?
公输念槐拱拱手,“请孟叔明言。”
孟之经更是不堪,瞅瞅他老爹,再瞧瞧公输念槐,对两人近似哑谜式的谈话弄得云里雾里,不辨东西。
“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念槐可知何意?”孟珙捻着胡须吟出一句诗来,拿眼瞧着公输念槐,似笑非笑。
公输念槐闻言一愣,今天孟珙给他的惊愕太多了,跨越式的思维让公输念槐一时应接不暇,脑筋完全转不过弯来。
后世一般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不管用何词,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孟珙说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提醒自己当一个隐士吧?不,不对,隐士也是分境界的。最高的境界恰恰是形式上的大不隐,追求内在的隐。在喧嚣纷杂中追求内心的安宁。
哪里最为喧嚣纷杂呢,当然是朝堂。
孟珙是提醒公输念槐他想推荐自己当官吗?
这哪跟哪呀!
不行,理理头绪,话题是从哪里开始转向的呢?
从四川的形势开始,说到迫击炮时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接下来就涉及到了李良之行的目的了,噢!作坊的秘密基地。由秘密到大小隐,这是孟珙话题转换的原因。
不对,话题没有转换,只是由隐代替了秘密而已。
秘密是藏起来不为人所知,而隐呢,显然更具智慧。
公输念槐站起来,整整衣服,一躬深深地鞠了下去,口称,“小侄受教了。”
“呵呵,念槐啊,放开手脚去做,你孟叔还有大事要交托于你。与清远回去吧。”
孟珙站起身来,扶起公输念槐,拍了拍公输念槐的肩头,一转身回正房里去了。
“孟兄走吧。”公输念槐目送走孟珙,一拉孟之经,两人并肩向场院外走去。一边走,孟之经还不断回头朝他老爹所在的房间望去。
“念槐,我爹跟你说什么?”刚走出场院的范围,孟之经就拉着公输念槐问了起来。
“哎,孟兄,你不也听到了吗?”公输念槐一脸愕然,这个孟之经太会搞笑了吧,跟你老爹说什么谈什么,你不就在旁边坐着吗,怎么还问他老爹跟自己说了什么呢?
“话都听明白了,就是什么意思小兄有些晕。还有最后你说受教了,我爹教你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出来呀?”孟之经跑到公输念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