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公输念槐笑了笑,“张大哥,想不到小弟还这么值钱。嘿嘿,以后您要把我看好了,被人绑了去,可就让别人发财了,就算将主有心把小弟赎回来,光赎金也能把将主的家底掏空了。”
“公子放心,小的必会保护好公子。在枣阳随州一带,能绑公子的人,不说还没出生,就是那些想动动心思的,得先琢磨琢磨他家的祖坟还想不想安稳地埋在地里了。”
张言一脸的肃然,公输念槐瞧着,都不忍心再调侃下去了。一说起这些事情来,张言的职业素养就体现出来了,只是少了一些情趣。
“说啥呢,方叔真累了。”孟之经一边说,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公输念槐与张言的话也就听了一个尾巴。
孟之经重新坐好后,瞧了两人一眼,“怎么了,什么话题让张大哥这么紧张?”
“跟张大哥开了一个玩笑,张大哥当真了,呵呵呵。”公输念槐指了指张言。
“呵呵呵,念槐,你还是不了解张言啊。什么都行,玩笑不好开,尤其是涉及到他的职责范围的,那是要他的命啊。对了,有件事忘说了。”孟之经收回指着张言的指头,从石板上拈起一只蚂蚁,捻了捻,曲指一弹,一条生命化作了飞尘。
公输念槐眉峰微蹙,睫毛忽闪了几下,露出思索的神态。
而张言背脊一挺,坐得笔管条直,犹如仪仗兵的坐姿。
孟之经与张言只比自己晚回来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必是见到了孟珙。两人毕竟身上挂着军职,回来向孟珙与王坚交令也属正常。这么短的时间内,孟珙与王坚就交待给两人一些事情,什么事情需要交待给两人?
而且这些事情必是方琼离开后才决定的。否则方琼早就交待给自己了。不是说方琼有事就得跟公输念槐讲,而是孟之经当着公输念槐的面讲出来,多多少少会与公输念槐有些关系,或者说与公输念槐现在手头的几件事情有关。
“后天,制司主管屯田的史通判要来枣阳巡视,将主想知道,我们这个作坊方便给外人看不?”孟之经说着话,目光盯着公输念槐不放,眼神中透露出渴求,还有意加重了外人一词的语气。
“史通判,史嵩之?”公输念槐的眉峰更加突兀了,这个时候史嵩之来,是哪个意思?
“噢?念槐,你知道史痛判是史嵩之?”孟之经单手撑地,屁股抬起了半瓣,目光里有了狐狸的影子。
“孟兄,不必用探询的眼光看小弟,你以后自然会知晓小弟因何了解了。现在小弟想知道史通判此次巡视,枣阳是第几站?有无行文说明巡视的主项?”
孟之经慢慢坐回去,瞳仁里的狐狸影子久久不去。“第几站是啥意思?念槐的用词好奇怪。噢,小兄明白了,就是走过几个地方的意思?嗯,将主说我们枣阳是第一站,咳,这个词很好用。巡视嘛,当然以屯田为主啦。”
公输念槐点点头,“孟兄曾对小弟说起,屯田的目的无非就是增加当地的粮食产量,减少朝廷转运钱粮的压力。那么史通判现在来巡视能看到什么呢?是还在灌浆的禾穗?还是正在进行的围堰造田?”
“这些当然要看了。不过,小兄推测,史通判会着眼于明年吧。”孟之经看样子也知之不多。
“嗯,这就是了。围堰造田应该是他重点巡视的。”公输念槐说着,以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哎哟!”公输念槐扭曲着脸,嘴里嘶嘶地抽着气。
“怎么了?哈哈哈,念槐啊,听说你是被绑在马上,被马驮回来的,来,抓着我的手。你呀,也得练练骑马了。”
孟之经笑嘻嘻地伸手拉起公输公输,“话还没说完呢,你起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