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公输念槐第一次离开村子。极目望去,起伏的地形鼓荡起绿色的波涛,蜿蜒出一道道葱绿的岭脊。
“孟兄,这里种的是谷子荞麦吧,怎么没有玉米和地瓜啊,这两样可是高产。”
公输念槐看着路边田地里的作物,一时没有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东西。谷子他认识,这玩意就是小米,熬粥喝再好不过。只是产量有些低,小时候他老爹就不怎么爱种。
至于荞麦,他吃过,还没怎么种过。据说产量更低,好处就是不争地,怎么都能活。
按说这是早秋的样子了吧,公输念槐的记忆里,现在田野里应该是高大的玉米,匍匐的地瓜。很失望,他没看到。
一想到玉米与地瓜,公输念槐唾液分泌条件反射地增多了。若能烤上几个地瓜,煮上一锅青玉米,啧啧,香喷喷,甜滋滋,哇哈,美啊。
“玉米、地瓜?念槐老弟,这是什么作物?海外何地出产此物?”孟之经的一句问话,兜头泼下来,公输念槐哇凉哇凉的,在后世最普通的东西,在宋时怎么就稀罕的想找都不找不到呢?
大航海!没有大航海,就没有玉米、地瓜、橡胶、还有菠萝,土豆噢,还有辣椒、西红柿。
少了这些,舌尖上的味道会是怎样的一种清淡啊!
“正是,小弟在海外时,曾经见过玉米与地瓜,还有土豆,都是高产且美味的粮食。那滋味---,美啊!”
尼玛的,自己怎么不是诗人散文家呢,现在该大大地赞美一下这几种作物,看看孟之经与张言的反应,也让他们梦游一次。至少也让他们流几升哈啦子。
“嗵”,孟之经直接从牛车上跳了下来,拉车的老牛扭回头来,睁着大大的牛眼回头瞅了一眼,摇了摇脑袋,又慢腾腾地迈着缓步向前走去。
“念槐,老弟,老弟,你说的这几种作物在何处,能否带回大宋?”孟之经一把拽住公输念槐的胳膊,就差摇啊摇,直到外婆桥了。
“噢,孟兄,孟兄,您轻点儿,小弟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公输念槐反抓着孟之经的手腕子,想稳住他的胳膊。
“啊!”孟之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
“莫怪,莫怪。为兄太激动了。哈哈,念槐,玉米地瓜还有土豆,真是高产且美味吗?”
公输念槐叨着一根草茎,不像是狗尾巴草。嚼了嚼,“噗”地一声吐出老远。
“当然有,在西洋之西。很远。小弟这辈子恐怕也去不了了。”
“噢。”孟之经被公输念槐一瓢凉水泼了下来,刚升起的热情刺啦一声灭了。
公输念槐可不敢大包大揽,那是到美洲啊,不比去东南亚。自己凭什么去?造船还是造飞机?
你孟之经一脸的失望就失望吧,这真没办法,甭怪小弟,要怪就怪小弟这张嘴吧。
“念槐,不必气馁,老弟能去而复返,即使不是坦途,也不会九死一生。以后若有机会,为兄与你就去看看西洋之西,顺便弄些玉米地瓜土豆回来,哈哈,快哉,快哉。”
“公子去时,小的正可一路护卫。”张言也插了一嘴。
嘿,这事弄的,本来想揭过这一篇,孟之经还属小强的愈挫愈奋,反过来想推着自己走。
看来,还是这头老牛好啊,想让它朝哪走它就朝哪走,公输念槐伸手拍了拍老牛的牛头,惹来老牛牛眼灼灼。
“嘿嘿,小弟也想再去看看。孟兄啊,小弟看来看去,有些疑惑,你看这是谷子,又叫粟吧,间距怎么这么大,都比得上高粱间距了。这一亩能打多少啊?”
“种田这一点,看来念槐就比不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