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你们也吃呀,这辣萝卜味道软了,辣味也不正宗,口感还是不错的。哈哈,”
孟之经拿筷子敲敲细瓷碗,“粥没有了。”
公输念槐鼓着腮帮子,惊心动魄地瞧着孟之经敲打细瓷碗,生怕把这白生生的碗敲下一块来,这都是宋瓷啊,制瓷巅峰,每一个放在后世,就能引起拍卖界的轰动。你敢拿筷子敲?败家玩意儿!
“噢,粥没了?罐子小了,换个大的。还有馓子馒头,来,方叔,来一个烧饼,也没了?谁吃的这么快?”
公输念槐伸手往笸箩里一划拉,空空如也,笸箩空了。
“嘿嘿,笸箩太小了。跟盘子似的。要不,你们也吃些小菜,我再去拿一些。”
公输念槐很为自己的身体发愁,饭量也太大了吧。好像方琼与孟之经只喝了一碗粥,馓子与烧饼,每人也只吃了一个,合算这一磨盘,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噢,孟叔呢,从起床就没看见,不会,哈哈,”公输念槐只好转换话题,肚子里有了东西,脑袋就又重新活跃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从起床到现在就没看见孟珙。
“将主自有事情处理,不用你小子费神。吃的差不多了吧,那就撤下。噢,念槐啊,若饿了,就到厨房找吃的。”方琼站起来,一边收拾碗碟一边对公输念槐说道。
公输念槐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傻傻地一笑。
“方叔,严作头来了,门外候着呢。”此时,一名军兵从院门外走进来,施礼后禀报道。
“严方?叫他进来吧,把这些撤下去。”方琼吩咐一声,拿起抹布擦抹起磨盘来。
孟之经取过漱桶,每人漱了口。
“孟兄,作头是什么?”公输念槐听得好奇,小声地问孟之经。
“作头是作院的工头。这个严方应该是火器作的作头。”孟之经也压低声音回答道。
“作院是什么?”公输念槐的疑问很多,因为这些名称与他头脑里的知识对不上号。
“作院就是制作兵器的作坊。”
“作坊?”公输念槐一愣,在后世里,作坊又叫小作坊,专指那种规模小技术含量低的小工厂。
这个名词一跳到公输念槐的大脑里,他就没什么兴趣了,一个小作坊主,又不是什么大企业的老总,不值得关注。
公输念槐坐在石凳上,后背靠着磨盘,二郞腿一翘,还抖啊抖的,这样还能消化食儿,吃的确实有些撑。
门外走进来一人,头戴幞头,后面飘着两条带子,跟方琼的打扮一样,身上也着一袭道士服,翩翩然走过来。
此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年龄与孟珙王坚相仿。
一看见此人,公输念槐就有点看到同类的感觉。什么同类?就是技术人员。
不自觉地公输念槐的二郞腿就放了下来。
“元直见过方管家。”
“元直啊,来,坐,坐。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用过早饭吧。”方琼拉着严方的手,直送到石凳上。
严方歪着屁股坐了,“方管家,元直哪敢叨扰,已用过用过了。将主需要的东西就在路上。元直过来想看看管家还有什么需要的。”
严方说着话,眼睛却不断瞟着公输念槐。他对孟之经只是点点头,孟之经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表示出应有的待客之道。
反正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公输念槐也无心去留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然方琼没有引见,那自己就坐在这里当佛吧。
“将主怎么吩咐,方某就怎么做。至于其他的需要吗,这还得请教公输公子。元直,来认识一下,这是公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