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刷地面。
滴答一声,有水从屋顶掉落。两人同时抬头去看,只见屋顶中央一块塑料布打的补丁,正在风中飘飘欲飞。羽娜骂了一句,让恪文先干着,自己则放下扫把,走了出去。
下午,羽娜带着她一道洗衣服、被单、桌布。从来没干过这么多活的恪文一天下来,已经像被抽走了气似地,连筷子都要拿不起来了。
好在整个晚上都是休息时间,恪文还要打扫整理自己的房间。当她准备关上窗户时,忽然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恪文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人朝她挥挥手,她才现不是错觉。仔细一看,竟然是颂薇。她急忙比划几下,让她等着,自己则随便抓了一件外套穿上,开门出去。
颂薇也正小跑着迎上来,刚要喊出声。恪文伸食指做个“嘘”的手势,又指指身后的房子,拉着颂薇离开门前,走到十米开外的小道上。
“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到这里来?”颂薇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刚才还想,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我的消息错了,结果就看到你出现在窗口。”
从昨天下午到舞会,再到晚上回宿舍,一直不见恪文,把颂薇吓得不轻。最后还是莎丽通知她,恪文不会参加余下的见面会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犯了什么错吗?”
恪文简要地答道:“我偷打电话,被抓住了。按规定,关两周禁闭,不得参加见面会。”她马上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颂薇凑近些,仿佛害怕别人听到,尽管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请洛家明帮的忙。”
“什么?!”恪文大吃一惊,不住地咳起来。“他怎么又牵涉进来了?”
“所有人都不愿跟我说你在哪里。我想上午你和洛家明在一起,他总该知道。今早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他挺好心,看我着急,就以自己的名义直接向何秘书打听情况,估计何秘书不好驳他的面子,才告诉他你在何氏农场。”
恪文心想,何秘书恐怕不光是看在洛家明的面子才吐露实情。洛家明说过,他本想包机离开,可何秘书千方百计地要留下他,知道他选了恪文,又劝他另择他人。为了从何秘书嘴里得到消息,洛家明恐怕也做出了让步。
“你又偷偷打电话做什么,是为了家里人吗?”
“我已经知道家里人的下落了。”
一句平淡的回答令颂薇有些猝不及防:“什么时候,他们怎么样,联系上了?”
恪文摇头:“我母亲因为参加非法组织被逮捕,恪生在外潜逃,同亚警方还在搜捕他。”
颂薇大睁一双眼睛看着恪文,手捂着胸口,“呃”了几声,硬是没挤出一句安慰的话。恪文拍拍她的肩:
“不用担心,我能接受现实。”
颂薇垂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说:“我去号召大家一起为你求情,你有特殊原因,让徐院长网开一面,放你出来。”
恪文摇摇头:“不用。徐院长不会听的,而且其他人未必愿意为了我去求情。倒是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我。”
“你尽管说。”颂薇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拜托你的家人,多帮我留意近期的新闻,不过没有必要刻意打听……”
“行,没问题。”颂薇抢着答应。
恪文没有让颂薇同时关注有关章佰龄的新闻。自从昨晚兰道毫不掩饰地揭露母亲与此人的婚外情,她只要一想到章佰龄这三个字,胃中就泛起一股恶心。
“被人看见你在这里不好,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