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问题,先侧身询问徐院长能不能如实相告,徐院长态度极其冷淡。
“这是您的案子,您自行决定吧。”
“我也是担心谭小姐的身体状况,听说她低血糖,几天前还晕倒过。”
如果说设下陷阱让人无法理解,那兰道的这句话就是彻底越界了。天鹅岛的驻军只负责安全保卫的任务,绝对禁止掌握女孩的个人情况,尤其是健康状况。兰道怎么会对恪文的健康状况如此了解,他到底是不是天鹅岛的驻军?恪文一时懵了。
“我还是那句话,您的案子,您决定吧。”
兰道耸耸肩,转而对一脸惊诧的恪文道出缘由。他语很慢,好像害怕恪文接受不了,让每一个字听上去都惊心动魄。
“三月二十九日,我们在同亚区的龟脊山附近抓获一群正在进行非法活动的男女,其中为的人,叫做章佰龄。”
听到章佰龄的名字,恪文不免为之一愣。在此之前,她推测徐院长一心要打听家里的社会关系,可能是想了解章佰龄的情况,甚至可能和他有什么私人恩怨,万没想到兰道竟然直截了当地将此人名字说了出来。旁边徐院长的脸上如死水般平静,像是早就知道此人了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兰道笑着模仿恪文的心声,“‘他们明明清楚章佰龄的行踪,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打听他的情况?’”
恪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问:“你们知道他?”
兰道伸出手,黑衣男子立刻递上一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兰道翻到其中一页,念道:
“章佰龄,男,四十五岁,未婚,父母皆亡。联亚区出生,现居同亚。开了一间生物技术公司,接些育前基因的筛查、修改的生意。在此之前曾在联亚区参加过非法组织的活动,而被联亚区政府通缉。”兰道合上文件夹,指尖轻敲封面,说,“谭小姐,你看,我们对他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打听?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恪文直直地盯着兰道。
兰道摇摇手指:“错。你们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近。他可是你母亲的老情人啊。”
恪文呼吸开始急促。兰道翻开另一页,又说:
“章佰龄和你母亲是大学同学,两人专业不同,但都参加了网球俱乐部。毕业后,你母亲就嫁给了你父亲,可是依然与章佰龄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具体密切到什么程度,你最好别知道,以免毁了她在你心中的形象。不过,你父亲倒是清楚得很。”
恪文全身热,血液都往头上涌。这个人的嘴像是长了疮,说出来的话都是脓液。她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旁边的士兵立刻警觉地要上前阻止她。兰道挥手,让他们后退。恪文盯着微微带笑的兰道,意识到此人掌握的情报远比自己知道的多。要想得到他手上的情报,就必须忍这一时。她硬是逼着自己坐回椅子上,双手死死抓住扶手,冷冷地说:
“你知道我家人在哪里。”
兰道见恪文克制住情绪,好像很满意。
“放心,你母亲没受苦,在羁押所吃得好,睡得香。”
恪文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既是放松,又是哀叹。正如自己担心的一样,母亲果然受到章佰龄的影响,参与了非法组织的活动。母亲啊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的行为会连累恪生的!她睁开眼问:
“我弟弟呢?”
兰道合上文件夹:“这个问题需要问你自己。”
“我怎么会知道!”恪文的声音突然变大,“我母亲都被你们抓了!”
“但令弟得到风声,临时逃脱,目前仍在潜逃中。”
恪文的脑中“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