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在听吗?”
恪文张开嘴,勉强出了一个“呃”的音,表示自己还活着。
“您刚刚说令弟是五年前的骨折,可报告上显示这具尸体的骨折是新受的伤,且骨骼上没有曾经愈合的痕迹,所以,我个人认为是令弟的可能性较小。”
从地狱一下到天堂。恪文咧着嘴,无声地笑了,刚闭上眼,两滴本该先前流下的眼泪这才流了出来。
“谢谢你,再见。”
她搁了电话。刚才在礼堂里对着椅背呆的十几秒钟之内,她构思出这一套拨打电话认尸的计划。
早在两年前,她就听有护士问过狄医生,为什么打他办公室电话,没有答录机,总是接到前台去,狄医生回答他不想耽误求医的病人,所以设置了呼叫转移。这个细节恪文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替她解决一大桩心事。
既然没有答录机,总台何谈调取录音内容,更别想追踪从医疗中心前台转接到治安局的电话。以后查问起来,恪文自有搪塞的理由。
恪文取了卡,收拾心情准备离开,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一跳。她回头一看,门外正站着一个满面怒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