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赐颜元这两个字吧,长青。”
杨广道:“你既不畏死又何以要长青?”
“虽不畏死,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父母将我养育至今,未能报答,亦未曾看遍天下风景,英年早逝,颇是可惜。”颜元一番歪理,杨广这回是看了李渊,“你这女儿究竟是如何养的?”
李渊,李渊哪里答得出来。
“你要长青二字,朕就要封你为王,你可敢受?”杨广问了颜元,颜元反问道:“这是交换?”
杨广点头,“算是。”
“皇上说了算?”颜元挑挑眉地问,封王,且她是女子,自古以来未开此例。哪怕是当初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自立为女帝的武则天,颜元立下战功无数,武则天都从未封她为王。杨广想封,却不是他说了就算。
“你凭三万人马打下了高句丽,谁能与你相比,但有类你立下如此战功者,朕也给他封王。”杨广目光掠在朝臣,颜元谢恩道:“谢皇上隆恩。”
从晋阳宫中出来,刚上马车,颜元即吐了一口黑色的血,窦氏还没上车,乍看大惊,“老爷。”
李渊闻声而来,却见颜元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冷汗。“父亲,娘亲别声张,赶紧回太原,快!”
颜元为何催促他们回太原,李渊自是清楚,扶着窦氏上马“快,我们这就回太原。”
窦氏想要抱住颜元,颜元却不让她靠近,“这衣裳有毒,娘别碰我,别碰我。”
颜元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窦氏瞪大了眼睛,“衣裳有毒。”
“是!”颜元额头上的冷汗越发多,窦氏道:“那该如何是好,你能撑到太原吗?”
“撑不住也要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任何人把我们留下的借口。娘给我拿身衣裳,我把身上这身换下了,您别碰我,别碰。”颜元再三地叮嘱窦氏,她现在痛得连力气都使不出来,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全身的衣服换下来。
哪怕马车昏暗,窦氏都能看到她身上的黑气,窦氏连忙帮她把衣服换上,颜元道:“我告诉娘解毒的法子,娘记着,只怕回了太原,我未必还能清醒。”
“元儿。”窦氏此时心酸得说不出话来,颜元道:“天茄,半夏,一点红……”
念了一串的药名,颜元再道:“将它们熬制成汤浴让孩儿浸泡,每隔一刻钟更换一回,倘若一个时辰之后孩儿再不醒,请以七步蛇咬孩儿。”
说完颜元已经昏死了过去,窦氏惊唤一声元儿,李渊在外听闻便知大事不好,再次催促人马立刻赶回太原。
回到李府时,天已经黑了,李建成与李世民先一步已经赶回请了大夫,颜元他们回到,大夫们立刻为颜元诊断,一个个却都束手无策,倒是窦氏想起颜元昏迷前的叮嘱,令人将颜元说的药都捉齐,制成汤浴,将颜元置于其中,每隔一刻钟更换一回,可以看到颜元身上的黑气渐散,
可一个时辰之后却不见醒,窦氏道:“元儿说,如果一个时辰她依然不醒,便要捉七步蛇咬她。”
大夫都道颜元身中剧毒蔓延全身,无药可医,至此李渊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将七步蛇捉来,一口咬在颜元的手臂上,黑气自颜元的手臂再次蔓延开来,颜元却睁开了眼睛,窦氏大喜,“元儿。”
颜元看了看手上被蛇咬过齿印,朝着拿蛇的李建成道:“大哥,把它给我。”
李建成面露诧异,“你要它做什么?”
“取其蛇胆。”颜元说明意图,“我身中之毒并非一种,七步蛇的毒性只能让我暂时醒来,却并没有真正解了我身上的毒。我得一种一种的解。”
“那你想到解毒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