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得对,就那么杀了刘氏一族太便宜他们了,就是要让他们活着,活着叫他们治国安民,征战沙场,那才能洗净他们的罪孽!”
段炎的诏令一经公布,围堵刘家的百姓们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继续地堵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说到,这道理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往后啊,大家都盯着点这刘家的人,若是他们没有为咱老百姓出力啊,咱们一人一口唾沫的淹死他们。”
“对,说得对,要是刘家的人不曾念及陛下的恩情,但有辜负圣恩的,咱们一人一口唾沫的,淹死他们!”人们一声声地附和。
“行了,大家都散了,散了吧!”往刘家堵了那么久,虽说有恨刘家的人,可这刘家真要追究起来,要他们死太难了,像这样叫他们刘家的一辈子背负着这等骂名,呵呵……
“老爷啊,往后我们刘家如何还能抬得起头啊!”不管是段炎的诏令还是百姓的传言,刘家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刘家的女眷没有不抹眼泪的,待字闺中的女子,更是恨得那位不守规矩的刘贵妃去死。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再闹下去,我们刘氏只怕要落得灭族的下场!”
“这究竟是谁如此害我们刘家啊?”有那青年哭喊着道出众人的心声。
“谁,自然是龙椅上的那位!”刘大人面如死灰地开口,“以往啊,我们都欺着这位陛下年幼,没想到啊,我们刘家就成了他的试刀石。往后,我们跟谁都没关系,你们都给我牢牢地记住,陛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只听令照做,谁要是再不拿陛下当回事儿,再闹得我们刘家不得安宁,我就废了谁。”
刘家的议论,很快又一字不落地传到段炎的耳中,段炎皱着眉头道:“若是设计刘家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岂非要被群起而攻之?”
“不会的,他们不会的!”颜元笃定地说,段炎看向她。
“我们并不曾设计过刘家,我们只是把刘贵妃做的事儿揭了出来,虽然煽动了百姓,也拉拢了武将,可由头到尾,我们都没有陷害过刘家。透过刘家的事,哥哥的态度强硬只表明了欠了我们的,我们一定会讨回。刘家往日在大理是什么样,如今是什么样,他们看着就心里有数,刘家都斗不过哥哥,他们敢斗那就只管的试试。哥哥不必畏于他们,君强而臣弱,君弱而臣强,人都是欺弱怕强的。”颜元直白地说透人性,段炎原本有些不定的心,听到颜元的话可算是安定了,伸手摸摸颜元的头,“佛祖真是教了元元好多东西呢。哥哥都不懂的事,元元都知道。”
“将来哥哥会比我更厉害!”颜元朝着段炎微微一笑地说。
段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颜元再次说道:“哥哥眼下不必急着收拢朝臣,哥哥不如想想该如何打造一支专属于哥哥的军队。兵强马壮方可安定社稷,社稷定,何畏朝臣不伏?”
没有兵,一切设想都是空谈,段炎想了想这一场逼宫,还有以武将压文官取得的这一场胜利,段炎点头道:“可是该如何才能打造一支属于我的兵马呢?我,我不知道如何练兵。”
很多时候,当皇帝的不是没有意识到兵马的重要,但练兵之道,并不是人人都会。
“哥哥不会,那就用会的人。帝王者,善用人而已。”颜元其实更想自己亲自去练,可她真的太小了!
“朝中的将军,哥哥可看看哪个得用再作决断!”颜元虽然借着佛祖的名头给段炎出了这样的主意,却不能一口气吃成了胖子。
段炎来回跺步,显然是在思考,颜元并不催促,轻声地道:“哥哥不必着急,总要看过后才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