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玫听到冷锋的质疑,为了让冷锋心甘情愿的赞同自己的决定,路上不闹幺蛾子,语气平淡的解释道:“你说的很对,临走前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和你母亲道别一番,咱们顺便准备好充分的物资,供路上使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急,实在是形势逼人,一个月前我到坞洲城的时候,杀了一伙人,后来听说是太守的奶娘,两人情感甚笃,前些日子风雪不断,太守派人捉拿我,被我逃脱了,躲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而天气恶劣差役们做事偷奸耍滑,所以才能这么幸运的躲过,眼看再过几日就要到二月了,天气慢慢变好,再不走到时候恐怕有一场恶战,我一个人倒是不怕,关键是有你,到时候恐怕两个人都脱不了身”展玫蹙着眉头担忧不已。
见冷锋默然不语开口劝慰到:“我知道你没有和你母亲道别,心中有些放不下她,只是现在形势所逼,咱们不得不早点脱身,你就想开一点吧!到时候你好好干,待你出人头地了,再回来向你母亲谢罪吧!相信你母亲一定会体谅你的。”展玫安慰的拍了拍冷锋的肩膀,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冷锋待展玫走后,在原地矗立了一会,最终还是和展玫一样收拾行李去了。
两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飘舞的雪花中慢慢远去,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静静矗立在山野中的山神庙,无声诉说着岁月的秘密,雪花飘璇化作无数雪花,散落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遮盖了所有的一切秘密,被雪花掩盖的整个世界静谧无声,仿佛进入混沌初开的岁月。
“统领属下刚刚发现山神庙中的人已经离开了,看情形似乎已经离开了好几天,山间一点痕迹也没有,属下不知道两人往何处去了,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统领责罚”,李幕低着头跪在地上,等待南宫焕然的责罚,神色忐忑不安。
“无事,这件事终究是本统领太大意了,错不在你,你先下去吧!本统领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焕然挥手示意到。
“是”李幕见统领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无能,如获释重的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出去了,顺手关上了书房的大门,一个人慢慢的走远了。
“还是这个样子,临走连一个告别都没有,就算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绝情?一个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南宫焕然背着手,深情的注视着墙上挂着的画卷。这是一幅美人沉思图:“深秋落叶纷飞,美人执扇跪坐在树下,神态迷茫,背后的大树树干苍老粗壮,枝干交缠虬蟠,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又自然的手掌,手掌仰面朝天盛开,深秋时树叶掉光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手掌在空中半悬,要是夏日里手掌盛开一定十分壮观美丽。美人左手托腮,右手拿着团扇自然垂落于膝上,默认无语望着远方沉思,表情迷茫,神态娇弱眉宇间流露出一种秋日的清冷,与粗壮的树木曲线交织相互映衬,柔情中带着几分男性的刚硬。
南宫焕然伸出手细细临摹着画卷上的美人,仔细的描绘着美人的面部轮廓,神情恍惚:“玫儿你怎么总是……总是这么调皮,对于说好的话,总是那么无所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南宫焕然,为什么每一次你都离开的那么干脆?是不是我只是……只是你无聊时的消遣?你告诉我,告诉我呀!”南宫焕然泪流满面的望着墙上的美人嘶吼着,浑身无力的滑倒在地上,头颅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健壮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低不可闻的呜咽声在阴暗的房间里经久不息。
良久南宫焕然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部的狼狈,小心翼翼的取下墙上的画卷用一个画匣装好,转身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将纸条密封好,系在飞鸽的足上,打开书房的门,双手往空中一掷放飞了鸽子,鸽子在空中飞旋了几圈,拍打着翅膀如剑矢一般极驶而去,慢慢的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