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天和疯子也都一起停止了辱骂,因为他们看见那两只厄兽又从黑暗之中开始露头了。然而就在一切本该进入短暂的沉寂的时候,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神,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甘天和疯子惊讶地回头一看,被抓了个正着的拉维尼亚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出什么来,但显然她也是想借此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恐惧。甘天和疯子对视了一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折回去,看着已经将自己的半个身子从黑暗之中挤出的两只厄兽。
甘天看着雷光闪闪的天空,冷笑道:“神,这就是你所谓的仆人吗?看起来就让人反胃呢!”
突然,疯子惊叫道:“不对,她们是……”话音未落,一道寒光自黑暗之中冲出,掠过两只厄兽,轰在甘天和疯子的身体之上。
两只厄兽的身体当即分成两截,在喷涌的鲜血之中沉入了黑暗深处。而甘天和疯子则同时闷哼一声,身上火花四射地踉跄后退着,一直退出五米左右他们才停下来,紧张地看着从那黑暗之中浴血而生的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看起来和甘天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穿着女仆装的女人,手中长刀明明是从淋漓的鲜血之中脱出的,却依然清晰地映出那张大写着冷漠的脸。长刀,女仆装,还有她那头靓丽的黑色长发,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是刚才的……”疯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芽衣子,他记得她就是杀死阿鲁昂和那个不知名的壮汉的人,但是他也记得她是被神的金色目光所吞没的无辜者之一。旋即他就反应过来,自信地说:“原来如此,是神的女仆的话,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呢!”
甘天没有说话,因为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在不久之前见过一面一样。但是当他仔细地去回想时,得到的却是一片空白,这说明要么这是他的错觉,要么就是在很久之前他们见过一面。想起疯子刚才的话语,甘天不禁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在意。既然疯子说她是刚才的什么,说明她应该是在神的仪式上出现的人物,一定是我没有看清楚吧!’
然而,在看到芽衣子手中的那把长刀之时,已经平静下来的甘天的脑海又是一阵波动。‘不对劲儿,那把刀,我刚才一定是见过,对了,就是这把刀杀死了阿鲁昂和那个倒霉蛋。那么,拿着这把刀的人就是……就是……’甘天的思绪仿佛在这里遇到了一道大坝,得到的不是空白,而是被拒绝的令人不爽的感觉。‘可恶,到底是怎么了?我……我难道是忘记了吗?可是那把刀我明明记得很清楚,不对,这不是在我自己意愿下的遗忘。’
去寻找一件被遗忘在记忆之海深处的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一旦那成为了一件无论如何都不该忘记的东西的话,那么遗忘本身,将成为一种罪恶。
‘为什么?感觉好像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甘天有些难受地看向芽衣子,心中的感觉却是渐渐地减弱,‘可是,好像连遗忘本身都被我忘记了,这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我真的在好久之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