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在阻不过外甥劝说,便将临摹看一番。一看之下,果然是十分相似,不过仍有一些蛛丝马迹,又想到杨妃如此对她,有些气恼,有一日趁着杨妃不在,便偷偷掉了包。
三日之后,太宗将书帖收回,并未在意,后来世人都只道是殉葬在昭陵之中,其实不然,太宗之后知道了此时,也并未声张,真迹已然丢失,又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杨妃所为,太宗又宠爱杨妃,因此不曾再提此事。
但真迹毕竟是已然丢失,后来太监将真迹卖掉,再后来不知又经过多少手,竟又被章庸仁买来。
这些事情,外人是万万不知道的,但章庸仁却喜爱附庸风雅,竟然知道这是真迹,软磨硬泡,从卖家手中买来。
可是杨真听得清楚,章庸仁父子说道要以此宝物谋个一官半职,定是送给赤魔堂中一名官高位重之人,可赤魔堂之中谁最喜爱舞文弄墨?杨真一寻思,便早已有了主意,那就是赤魔堂坛主白鸿主,白鸿主喜爱书法,别人练功之时,他却是在练习书法,自己使的武器,也是二尺八寸长的判官笔,不过他的判官笔形似更加像一支毛笔。
白鸿主身为坛主,总管堂中赏罚之事,犹如断案官一般,只听堂主一人号令,却不与其他职位有任何瓜葛。
杨真谙熟此事,知道这白鸿主明面上一张善恶分明的脸庞,背地里却是个好色鬼,不知败坏了多少良家女子。莞尔说道:“贤弟,咱们偷偷将此物换了如何?让章庸仁父子卖力讨好,咱们却让他碰在老虎屁股上,你说如何?”
柳长青一听,十分合意,也是暗暗高兴,说道:“正有此意!这章庸仁父子害人不浅,他们竟然舍弃家业不顾,流落江湖,谋这等一官半职,当真……啧啧啧啧,当真有些脑子糊涂。”杨真笑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咱们管他作甚?”
柳长青点点头,却又疑惑地说道:“按说这等宝物,章庸仁父子该当放在身上,时时看着,才好万无一失,怎的会就这样放在这儿?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么?想当初章府举办冰雪水寒大会之时,竟然三把都是赝品,这章府作假做够了,只怕这书帖也不真吧?”杨真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咱们不管真假,先将这书画掉包才好,搞他个灰头土脸,说不定白坛主一生气,哈哈,就将他二人也关起来。”
两人回到客栈之中,杨真见柳长青还有些忧心忡忡,说道:“贤弟,圣女必定回来,不管怎样,咱们在这儿等候消息,那是最好。我怕你不同意,将金枝玉叶四人派了进去,你不要责怪做哥哥的才好。”柳长青道:“那怎么会?”
次日一早,柳长青将赵柔叫起来,笑眯眯地问道:“你会画画吗?”赵柔满脸疑惑,问道:“画什么画?我哪里会画画啦?只会画些小狗小猪,画的也不怎么像。”
柳长青高兴道:“就是要小狗小猪,就是要不怎么像的。”赵柔听得满是疑惑,柳长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赵柔满是兴奋之色,提笔画了两只小狗坐在地上,呲嘴咧牙,在向上面的一只肥猪笑着。十分难看,牙齿都爆了出来,特别是那只高高在上的肥猪,脸大身肥,张牙舞爪,瞧上去活脱脱便是一个妖怪。
柳长青看着她画画,不知不觉就笑出声来,最后心满意足道:“很好!很好!就是要这么样子。”此时杨真走将过来,怀中却不知从哪儿抱来了一只猫,看了画之后,他也笑了出来,说道:“咱们再加点料,既然这章庸仁一番心血,已经全然白费了,那就索性白费到底。”
杨真将猫放在画上,不一会儿猫儿撒尿,都撒在了宣纸之上,赵柔也学着说道:“既然这章庸仁一番心血,已经全然白费了,那就索性白费到底。”不知又去哪儿拿了大酱,黑乎乎的,上面竟然也长毛了,蘸了毛笔,刷刷的又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