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着了看?”
胡海骂道:“你干嘛不早说?我眼珠子也快瞎掉了,真是的。”王皮子道:“你不也没想起来?我来到这儿,一紧张,就给忘掉了。”
二人骂骂咧咧,一同去寻找木柴,哪知柴火都湿了,费好大功夫才找来几根干柴,用锄头打得碎了,王皮子拿出火刀火石,引燃了火绒,不一会儿,干柴就被引燃了起来。
黑暗中出现了些许光亮,二人又去寻了些干柴干草,放在一旁。有了光亮,便容易的多,柳长青道:“捡干净了,不行就再往下面挖一些。”
火烧了一阵子,柳长青在上面又添置了些,忽然胡海叫道:“虫子!虫子!这是什么虫子?”哇哇大叫,王皮子吓了一大跳,问道:“挖出虫子,有什么怕的?深山土地……还少的了虫……?”
话音甫落,王皮子自己也叫了起来:“哇!这是什么虫子?这么长,好难看!快上去!”
二人扔下锄头,连滚带爬,从坑洞里逃出,柳长青大惊,凑近一些,问道:“什么虫子?”胡海大叫:“在我身上!啊!快拨下来啊!”王皮子与柳长青赶紧去拍打,柳长青这才看到胡海腿上有两条毛茸茸的长虫,约莫两寸长,浑身上下五彩斑斓,像是被涂色了一般,惊讶道:“这是什么虫子?如此奇怪?”
王皮子道:“从来没见过……”胡海嘴中乱叫着,哇哇不断,忽然叫声戛然而止,胡海“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下二人吓的不清,王皮子喊道:“胡海!胡海!你怎……”话还没说完,王皮子也倒下地去,再无声息。
这下柳长青慌了手脚,叫着二人,那五彩虫被掸在地上,又爬了起来,柳长青蹲低身子摇晃胡海,嘴中叫着二人名字,全然不觉五彩虫顺着裤管爬了上来,爬到柳长青手上,摇了一口,柳长青忽觉酸麻,用力一甩手,虫子被甩到烈火之上,听见刺刺拉拉声响,那五彩虫被火侵蚀,痛苦扭转着身子,瞬间化为了脓水。
这一下变故来的突然,赵柔远远叫道:“师兄!师兄!怎么了?”柳长青急忙喊道:“别过来!别过来!这里有虫!”赵柔害怕,急忙道:“你没事吧?你快跑啊!”
柳长青趁着烈火,检查手上伤口,却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有一小滴鲜血立在手上,火烤之下,一会儿便干了,柳长青擦干净血,又向手上看去,伤口太小,肉眼看也看不到。
柳长青急忙又检查胡海身子,见他脚踝也有一滴血,伸手擦干净,也是一般的没有痕迹,心中惊慌:“这虫子一咬就要了人性命,这可是如何是好?”
这一刹那,柳长青仿佛觉得自己将要不久人世,抬头看看天空,只觉得天空好低,心中有些恋恋不舍,脑子中忽然想到了赵妃,心道:“妃妹对我薄情薄义,我活着也没多大趣味。”心中愁苦,又想到师父师娘,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祭拜过临沂的生父生母,想到同门情谊,又想到肖天华,定下心神,口中说出声来:“我就是死了,答应别人的事情也要做到!”
心念既定,便将肖天华骨灰罐子放在新棺材之中,又将凤兰尸骨拾起来,道:“前辈,你心愿已经完成,我将你们埋好。”
拿起锄头,并不觉得自己身子有何不妥,微觉奇怪。将柴火又添了些,心想:“不知我死了,小师妹会将我埋在哪里?”胡思乱想,跳下坑去,踩到一块硬物,拿起一看,是一块骨头,自言自语:“唉,胡海和王皮子二人也枉死了,我改当将他们也埋了。骨头没捡干净,我得再往下挖一些。”
赵柔趁着光亮,看到胡海和王皮子倒下地去,再也没爬起来,大声叫着,柳长青只说没事,不让她过来。
柳长青挖了几下,又看到两只虫子,心中恼怒,挥着锄头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