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乃人中蛟龙,日后可光宗耀祖。”
半年前,老头第一次来到平乐村,看到在村中水井旁一名妇人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息,便上前帮助。
这位妇人要算的“长子”却与她命格丝毫无关,但看妇人执意欺骗隐瞒自己,那便不予戳穿。
“先生请留下食饭,可否?”竹溪是知道老先生不收银钱的,便每次都予一顿热菜饭,当做诊费。
老头微微点头,竹溪随后起身去了厨房,不多久厨房就传出了锅铲的碰撞声。
坐在院中的老头此刻并没闲着,而是掐指演算,他刚才在村中井边憋了一眼妇人的长子,却发现他的命格有所变化。
蛟龙之四爪被斩,以蛇形四面游荡,与江山圣人真龙一脉渊源纠缠,似化凤形。一解天下大乱,群王割据;一解除斜扶正,匡扶社稷。
“先生,粗茶淡饭,莫怪。”竹溪此时已经在方桌上摆好了一盘金色的炒蛋,一叠撒着细盐的花生米。一碗还在升腾着热气的米饭。
老头饭刚食到一半,一声尖锐的马嘶打断了他的动作,随后便是一队队匆忙而又凌乱的脚步。
放下碗,老头拾起他的竹竿快步的走到院门旁,透过门之间的缝隙看到一帮衣着杂乱扛着刀枪的人跑进了村子。
“夫人先进屋躲一躲罢。”老头警觉起来,他将门重新管好,并叮嘱竹溪进屋躲避一下。
竹溪将吃了半碗的米饭端到老头的面前笑道:“先生不必惊慌,这些个土匪强盗是来索要月钱的,给了便不会闹事的。”
老头眉头皱了皱,但看到竹溪坚定的样子,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接过碗回到桌前继续吃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吃的特别慢。
此刻正在村子正中打水的朱瞻盼也瞧见了狂奔而来的土匪强盗,但是他并没有躲避或退缩,而是照常的将木桶提出井,教给小兰。
土匪的队伍不一会儿便全部聚集在了村中水井旁的空地上。
一名骑着斑点老马的土匪跳下马,大步的朝朱瞻盼走去。
“啊盼,你们村长可在?”
走来的是一名身高八尺,腿与胳膊粗细几乎与马腿无异,胸口的两块大肉比寻常女儿还要宽广,似乎快要将包裹着他的薄褂子撑破。轮廓清晰且又干净的脸上不是带着土匪那种杀伐之气,如果换身长衫捧一本书,似乎便也有些像是读书人。但背后背着的斩马刀却完全暴露了他只是一个土匪。
看着走来的大汉,朱瞻盼指着太阳道:“阿飞哥,今儿你来的早了,村长此时指不定在自家院中抱孙子呢。”
阿飞听到后抬头看着下高挂在头顶的太阳,无奈的摇头。
“今儿饭造的太早,吃完了便赶来,不碍事。”大飞招呼他们兄弟们找地方休息起来,自己则挽起袖子摆好了比试的架势朝朱瞻盼动了动指头。
这些个土匪本都是良籍,因为田产都被乡绅地主霸占而去走头无路才落草为匪。他们人数约不过五十多,都住在距村子二十里太湖中的一个小岛上,平日里也不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而是每月月末来收取一些粮钱当作报仇,用来冲抵他们驱除别个地方土匪恶霸的费用。
带头的彪形大汉叫阿飞,无人知晓他的真名,但却练就了一身武艺,为人和善却对手下管教极严格。平日里没事便会来找附近村中惟一一个懂点武艺的少年“欺负”一般,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你去吧,我的水桶都装满了。”小兰有意无意的低着头,她感觉到了许多目光。
或许看到了朱瞻盼的犹豫,阿飞对着正在扣砖缝的手下道:“你们两个将这车推回兰儿的家中。”
两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