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当亲兵,然后言传身教。
“别人,就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人咯!”綦毋豚说道:“叫你平时多看点书,汉狗虽然现在孱弱,他们的祖先打仗还是很有一套的!”
“哦!”那亲兵闻言便不作声了,要是齐帧知道这父子俩的谈话非得骂一句“那句话的重点明明在半渡而击之好吗?”不可。
擎日勒带着手下八千余兵扑通一声冲下了水,奋力往河对岸冲来,下水的时候是浅滩,但是越走越深,到河中心的时候水就已经淹过马背了。
好在马会游泳,不然匈奴人可不敢下水,因为他们都是旱鸭子。
匈奴人接近河中心的时候,苟晞就已经下令放箭了,齐帧军什么都不多,就是箭矢管够,一人三壶箭的标配,加上之前阵亡将士遗留的和缴获匈奴人的,现在基本达到了一人四壶箭的水平。
四千人二十多万支箭,射箭都能射累死人。
匈奴人本来想得很好,在水里照样能张弓搭箭还击,谁料这河看起来不大,水倒是蛮深的,马儿都是在水里泅着前进的,是以导致匈奴人根本就瞄不准,再加上匈奴人穿的是皮甲,防御性能本就低于汉人所穿的由竹片编织而成的像是麻将枕头那样的甲胄,所以匈奴人一时间就陷入了苦苦挣扎的困境之中。
但是本着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原则,擎日勒死命拨扫着射向自己的箭矢,狠狠夹着自己的马腹,期望胯下良驹发挥它出众的本领,带着自己早点游到对岸去。
可惜这条河的水流速度还是不慢的,饶是胯下良驹拼尽了力气,还是只能像龟爬一般,所以纵使擎日勒再有本事,也只能苦苦忍受这憋屈的一程!
岸上的并州军自然知道叫这些匈奴蛮夷上了岸会是什么后果,所以手里的箭矢不要钱似的射出去,密集的箭雨,直叫匈奴下饺子一般的坠入河里,不一会儿满河清水便染成了火红!
因为之前已经做了一次逃兵,主将已经明言这是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所以匈奴人这次却是再也不敢后退了,只能期盼运气好一点能够撑到对岸十几丈外的河滩。
这八千余匈奴人冲下河之后,紧跟着就又是一万人冲进河里,苟晞见状便将手下士兵一分为二,一半自己领着射击河流中心地带,一半由苟纯领了射击先下水的那群匈奴人。
过了中间那段最深的地带之后,水就渐渐浅了,马匹踏在了实地,也终于是提起了速度,加上后面的同胞分走了并州军的注意,擎日勒总算还剩了三千左右的兵力在往岸上冲。
只要他们冲上了岸,并州军就迫不得已要跟他们肉搏,而后面的大军就可以源源不断毫无阻滞的过河,两万余大军对阵这区区四千余人的汉狗,哪有败的道理?
水越来越浅,擎日勒的心情也越来越晴朗,先登之功近在眼前,前一刻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后一刻自己就将是报刘将军血仇的大功臣,这种顷刻云泥的感觉,真像是在做梦一般!
当马儿从水里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擎日勒便发现汉人在缓缓后退了,虽然他们还是在一刻不停地放着箭,但是却在缓缓地后退了,退没几步,汉人们便齐齐发一声喊,掉头就向后逃去。
擎日勒心情大好,刚才被压着打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他狠狠抽了胯下良驹两鞭,促它早点跃出水面。汉狗们这显然是知道挡不住我匈奴大军了,要跑路啊,正是建功之时,哪有再慢吞吞之理?
擎日勒率先冲上了河滩,往逃跑的汉狗们追去,匈奴马强,兼且这一路过去就都是一马平川,就算追到晋阳城下,也不惧这些两脚羊们出什么幺蛾子!
留在对岸的匈奴人见己方这边已经顺利登岸,而且汉人已经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