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原县重视了疫病可还不够,其他县中也早有了瘟疫生发的迹象,只不过这怀原县中甚为厉害罢了。杨弘芝想清楚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准病源,查清病因,遏制住源头方可,但这突发的疾病对杨弘芝而言也的确是一个难题,毕竟自己前世是以外科为主的,对这种大规模热性传染病的认识还是不够。不过古时会引起疫病的不外乎水源,虫害或人体内携带病毒的这几种原因,难就难在如何去医治了。杨弘芝想到这儿便叹了口气。
这时杨弘芝眼前多出一个人影,便是那上官源,只见他脸色略有激动立即跪倒在杨弘芝面前说道“小人上官源,是沧州人士,在这怀原县中任作衙役三年了。方才见杨大人陈词激昂,小人万分敬佩,所以愿随大人左右,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杨弘芝苦笑一声,心想自己这么快就有了粉丝了,于是说道“上官兄弟请起,我杨某不过一介布衣,你随着我一无官俸,二也埋没了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小人做衙役本就是想保百姓们平安,但苦无得志,现如今见到大人言行,深知这便是我追求,望大人通情,收下我罢。”上官源跪地不起。
杨弘芝记起这人方才就自己的时候动手颇快,看来手底下有些武艺,再看这人也是年青,与自己一般年纪,陪同着说话也好,当下不接受亦不拒绝道“此事搁后再言,但现今重事甚重,琐事繁多,缺少人手,你便先留在我身边做个帮手罢。”
上官源一听喜道“是,大人。”
杨弘芝说罢就前往了放置病人的谷场,因怀原县比山而邻,离州府又远,住泊医官到来也十分困难,杨弘芝便先召集了县中所有会医术之人过来,看护病人。再是请王守德写下告知信,派人通知其他县,要谨防瘟疫扩散且尽早防治。
怀原县中的状况比杨弘芝想象的要严重的多,除了谷场中的百姓,卧病在家的人还有很多,甚至病死去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而且杨弘芝初步查看后发现病人中有许多已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了解了这些状况后,杨弘芝不由得对王守德怒目而视,而王守德也不敢看杨弘芝。
去州府请人,杨弘芝让冯靖言去了,一来冯靖言与李知州熟络,二来冯靖言也懂得如何简述状况,不至于在谈话上浪费太多时间。杨弘芝看过整个怀原县中的药材并不多,不足以用以稳定病人病情,回清河县拿却是路途太过遥远,加之杨弘芝还不知晓这场瘟疫的病是什么,所以觉着颇为棘手。
待一切事宜安置的差不多时,杨弘芝便对王守德说道“王大人,疫病生发皆有起因,麻烦你将怀原县的地理位置与环境说与听一下。”
“这,这怀原县是凛州之中较为偏远的县,三面为山,一面才是耕种之地,所以怀原县以产木材为主。”王守德说起还颇为自豪。
“我是问你这儿的居住状况?”杨弘芝正色道。
王守德敛了笑容忙道“怀原县中有八口民用水井,从山端来还有一条小溪水,县民皆是用水井饮用,用溪流浣衣裳。”
“嗯......”杨弘芝问道“这山间溪流从何处流出啊。”
“在县中最里头的后山上。”王守德答道。
“带我去看看。”杨弘芝说道。
杨弘芝说罢,王守德便领着他去到后山。可这越走越近,杨弘芝只觉呼吸不畅,胸口发闷,他抬头看见远处山中烟雾迷蒙,从山端直拢到了山脚下。
“杨大人,这儿便是那小溪处了。”王守德说道,杨弘芝瞧见这溪流的出口处也被这浓雾笼罩在了里面,心中暗道山端有云雾,是自然奇景,但也是因为山上气温寒冷,但这浓雾怎么会蔓延到山脚下,杨弘芝却只觉得蹊跷。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