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负手观望山景,却见那路上跑来一人,便是李时安。
“杨大夫,你快随我来去劝劝冯师爷吧,冯师爷从青木县回来后便大发雷霆,郁闷不止,刘知县外出不知做什么去了,楚大哥又在外头,我心中没了计较,也只能来找您了。”李时安道。
杨弘芝听罢心中知晓了大概,想必冯靖言在他县吃了憋了才这样,于是说道“李大哥你且稍等,我马上就好。”他说罢,与李大牛吩咐了些事,让他办完后也一同赶来,便随李时安走了。
可还未走到县衙中,杨弘芝便听到了冯靖言的怒骂之声“这般官吏,留着与无有什么区别,只会推诿行事,全是些有眼无珠之辈......”
“冯师爷,发生了何事,如此怒不可遏。”杨弘芝进县衙问道。
“杨大夫你来听听,这可笑不可笑。”冯靖言顶着怒容走上前道“我去怀原县忠告知县瘟疫一事,他笑我危言耸听,不知所谓,殊不知他那县衙外早已是患者遍野,人人自危了。那临岩县知县更是可笑,说我尽是胡言,还说我一介布衣敢教他,总之眼高于顶。也就是那青木县县令与我曾有过相交,靖言之言能够听进,不过我怕他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心上啊。”
杨弘芝听罢冯靖言坦说,心中一凛,暗道坏事了,若及早防治,这瘟疫还可控制,若是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杨弘芝心思百转,心念最后还是一定,拍手在冯靖言肩上冷声道“这群人,不闻士子之言,还敢不听百姓之言吗,他们今日不听冯靖言之言,明日我便去说,让他们听听我杨弘芝之言,他们不听我便说道他们听为止......”
冯靖言抬首瞧见杨弘芝坚毅面容,心中也是大定,道“杨大夫敢了,我冯靖言就不敢吗,明日靖言便陪杨大夫去辫上一辫。哈哈......”
两人相视点头,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