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点,就顺着南围远处的草丛躺了下来,嘴巴张老大,不停地喘粗气。
黄忠年老,身体素质下降,也是气喘嘘嘘,不过他还是一脚脚地将自己的士卒踢了起来,“狗崽子们,就这样躺下去,也不怕着凉!”
边走边踢,一脚踢在自己亲兵校尉赵束屁股上,催促道:“臭小子,还不滚起来,让将士们鼓噪!”
啥?鼓噪?
“将军,小的没听错吧?不歇息一下,就让兄弟们准备进攻?”赵束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不解地问道。
黄忠狡黠一笑,“鼓噪是进攻的准备,但鼓噪不一定非要进攻呀。”
“啊?”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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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围,夏侯渊置身望楼上,眼见耳闻东围激烈的战况,再经由猎猎的寒风吹拂,不禁豪气万丈,倾佩道:“大丈夫当如张俊乂,催封猛进,战不旋踵!”
突然,夏侯渊将头微微一偏,竖耳细听。没错,是战鼓声和喊杀声!
但任凭夏侯极目远视,茫茫四下一片沉寂,只是闻声不见人。怎么回事?
“左右,召集部队戒备!”夏侯渊不明所以,但戒备总是没有错的。
两刻钟后鼓噪声停,仍然并无状况,夏侯渊自以为明悟,向左右轻蔑道:“蜀人疑兵之计耳!”
随即下令部队,放松戒备,回营休息。冬季的寒冷让人难以忍受,如果没有挡风的帐篷、温暖的炭火,身披铁甲的士卒可能都度不过一个晚上!
果然,而后黄忠他们数次鼓噪,却都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实际行动。曹军士兵尽皆松懈下来,在暖暖洋的炭火旁,甚至有人直接靠在袍泽身上,进入梦乡。
鼓噪声再一次响起,认为和前翻几次一样,夏侯渊和他的士卒不以为意,淡淡一笑置之。
然而,这一次,夏侯就想错了。
黄忠率领蜀军起了迅猛的冲锋!
老将宝刀未老,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张弓搭箭,两点寒芒在暗夜中飞奔而出。
噗嗤~噗嗤~
辕门上的两名曹军应声而倒,一头栽了下去。
“贼子安敢戏我!”夏侯渊怒冲冠,悍然拔出宝剑,对左右道:“集结部队,随吾杀贼!”
黄忠率师冲锋,心中确留意整个大局,老早便现了身居高处的夏侯渊。随即又是弯弓一箭,只是这一箭与方才那两箭截然不同,只听箭矢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便知晓其威力非同小可。
夏侯渊不敢大意,赶忙双手挥剑格挡,只听“锵”的一声闷响,一枝足有拇指粗的三菱箭矢已经深深插入地下,竟然深没及羽。
夏侯骇然了!敌将竟然如此骁勇!如此骁勇的人,能使心高气傲的他折服的人不是没有,他叫作吕布!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了个。
不得不说夏侯渊太骄傲了,张郃好歹还布置了壕沟、鹿角,他却只在寨前摆了几个拒马!
黄忠身先士卒,带领士卒冲至寨门前,大手一招,一队力大无穷的猛士凑上前来,同时甩出手中的飞爪,锋利的飞爪一经勾住栅栏,上百名蜀军便齐齐拉着爪绳使力,轰然一声中栅栏倒了下来,把其前面的拒马都砸了个稀烂!
“喔!”
蜀军将士热烈欢呼一声,以荆州旧部为冲锋刀刃,大众士卒为刀身,追随着黄忠的脚步冲入寨中。一万大军如潮水般席卷进南围,南围危急!
老将黄忠一人当先,弃掉大弓,拿出赤血宝刀,推锋前进。
曹军重装甲士迎了上来,一刀砍飞!
曹军轻衣死士持剑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