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安息!”
此话一出,那边桌所有的镖师都看向子荣。
温夫爷踱步走到子荣面前,问:“先生,不知最近睡得可安稳?”
“很好。”子荣端然而坐,面色平静无波,侃侃回道。
温夫爷大笑,然后看向落樱:“大小姐,这个人害死了老当家,竟还能睡得很好,你就不怕他吗?”
落樱浅浅而笑,她睨了一眼端坐的玫夫爷,道:“即然爹爹有异议,那丧礼所用的银两就由爹爹来管吧。”
此语一出,所有人不禁哗然,特别是玫、温二人,惊诧之色已溢于言表。
落樱仍旧是淡淡而笑立于灵堂之中,他们以为她仍旧是那个弱不经风的小姐,否则不会派落二小姐前来施下马威,他们都以为她会依赖于子荣,否则不会一再的离间子荣,现在,落樱就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离间计!
“温爹爹觉得发丧需要多少银子?”落樱问。
温夫爷有所迟疑,继而道:“五万两。”
落樱点头道:“那就五万两。”
接着落樱又交代子荣:“发丧是我们的家事,账房的事情就先交由我亲自打理吧。”
子荣毫无异议,往怀里掏出钥匙恭敬呈上:“属下遵命。”
落樱接过账房钥匙,对温夫爷笑道:“今夜起更之前,五万两银子一定全数送到爹爹那里。”
突然得到信任的温夫爷冲愣愣不知回话,转头看了眼玫夫爷。
玫夫爷脸上雾起阴霾,落樱则暗暗抿唇,一切正按她的计划进行。
酒席之间,人人侧目于落樱,只见她安然坐在上位,也不敬酒也不多话,全然一幅文雅小姐的样子,令下人们无法揣度她的心思。
直到宴席结束,落樱跟着小蓉回到自己的院子,小蓉关门就焦急的问:“小姐你就这么削了先生的职?”
“嗯。”落樱点头。
小蓉心急火燎的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先生!”
落樱却不然,径自宽衣道:“去打水来给我沐浴。”
小蓉心不在焉,蔫着头不做事。
落樱很喜欢小蓉这喜怒形于色的直性子,所以想了想对她道:“子荣是明白我苦心的,否则他不会在灵堂上恭敬的交出钥匙。”
小蓉头一抬,眼睛发光的问:“这都是你和先生商量好的计策吗?”
落樱点头,虽没有商量,但目前却配合得很好。
小蓉马上高兴了起来,转身就去打水了。
这华容苑是专门为落新收拾出来的,不但屋舍华美,就连盥洗间也是新修葺过的,墙壁、地板都是新嵌的大理石。
不仅沐桶里热气腾腾,小蓉还交代粗使丫傧在沐桶周围留了几桶热水以备添换,看上去就很惬意。
遣走小蓉,落樱终于能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
她闭眼躺在浴桶里,想要静养片刻,无奈前世今生的种种情景在她脑海跳跃,惹她又睁开眼,无聊的将水塞拔出,细细看着热水往向墙角的涵沟而去,形成一股涓涓细流。
她看着弯弯扭动的水流,像条在跳舞瘦蛇,那形态十分逗趣,终让她有了一丝欢娱,久违的欢娱。
泡了这一寻,落樱起身寻来衣裤,又忍不住转头去看那流向屋外的水流,但它已不是干瘦逗趣蛇的形状,在流向墙外的临界口,水流分了岔
。
落樱眸色轻凝,她曾是长年走在刀尖剑口的人,对于细微的风吹草动都十分在意。水塞没有拔开多久,水流分量并没有变,但水流的形势却发生了改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