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坐大巴车回去还是打车回去啊?”表弟问我。
“这里离住的地方有多远?”我一听就知道小气的表弟不舍得出钱打车了。
“打车大约20-30分钟。坐大巴车到市区要转车,到家大约要一个多小时”表弟回答说。
“哦,不是很远,我们打车吧,我晕飞机了。不想再坐车了。”我大手一挥决定下来。
就这样不靠谱的表弟直接打车把我送到了一个TH区的城中村---棠下村。
“城中村是广州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一种特有的现象。它是城市的一块“夹缝地”,是农民自己购买土地盖的房子,房租很低。”表弟这么跟我解释说。具体什么样我在车上根本想象不出来。
一下出租车我就被广州的握手楼,贴面楼吓住了,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怎么可以这么近,很多楼层的采光跟义庄似的。白天抬头看不到阳光,不抬头的话,有晚上7、8点钟的感觉。“这真是夹缝啊!”我感叹道。
坑坑洼洼的巷道上流淌着污水,楼与楼之间的电线成了“晾衣架“。各种小广告随意乱贴,“牛皮癣”到处都是。
这里包子店、肠粉摊、水果摊,士多,发廊,五金水电,货仓,甚至连私人诊所都一应俱全。穿着睡衣的小妹,光膀子的大哥,及着拖鞋的大叔随处可见。
“这里的生活环境太糟糕了,表弟你给我找的房子就看便宜了,怎么没有想过我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这里住根本就不安全呢。”我抱怨着。
“我每天晚上下班后就出来找房子,找了一个星期,就这里相对来说还好些。另外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些,而且房租也便宜。你到广州哥哥他给了你多少钱?”表弟觉得我委屈他了。
提到钱,我不敢吭声了,我出HN的时候,哥哥说:“你出去玩玩也好,不行就回来,我们两个一起做股票,如果你把钱分一半走的话,我就只剩一万多了,房租这么贵,可我又不想回你嫂嫂娘家去住。所以你少带点钱走吧。”就这样哥哥给了我3000元钱,让我在广州呆半年,约定如果半年后钱没了的话,就回海口。
口袋里没钱,说话也就不硬气,表弟一谈钱,我就瘪茄子了。
在士多店、肠粉摊、包子店中穿行几分钟后,就看见条窄窄的甬道,沿水泥台阶拾级而上,一道防盗门横在眼前,第一道门开启,紧接着是条幽暗的楼道,往上走两层就到了表弟给我租的房子。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十几平米的单间,外间既是客厅也是厨房,卧室里的窗户只留条窄缝,洗手间的蹲厕很窄小,花洒就在蹲坑上方左侧,花洒连着自来水,没有热水,洗澡时要格外留神。房间没有阳台,所有窗户都焊着鸽笼般的防盗栏。从我客厅窗子望过去是隔壁房间的客厅,两客厅之间有半尺的间隔,白天有一缕阳光可以反射过来。
在我打扫房间的时候,表弟把房东带了过来,房东是个典型的广州大叔,皮肤黝黑,牙齿较黄,额头突出,眼眶轮廓明显。身形较瘦,个头较矮。大叔是来要房租的,他讲一个月300元钱,半年一交,另外要交300元钱的押金。价钱还可以,可我不喜欢那里的环境,我不想一直住在那里。
所以我就跟房东商量:“你看我刚来广州,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能先交一个月的吗?”
大叔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先交一个月的吧。”
我拿出300元钱。大叔还没说什么呢,表弟先提出来:“还有300元押金呢。“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表弟咱能不这么实在好吗?
”大叔你这个房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怕弄坏的,你看押金能否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