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四百两,要交五百两,至少要取一百两。
老头算了一下账,最后是十二斤,应该是七百二十两。于是,老头就取了三百二十两。
老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银子,感觉并没有特别的记号。行了,就这样,把银子揣上,向管家回话去了。
——
且说吕林兰等四人离开那个兔子摊位之后,言谈之间,谁都不再提起兔子的事。
直到走出市场,吕林兰才拍了一下邱书仪的肩膀:“表现得不错,真不愧是行家!”
行家,指的是擅长此道的人。此道是什么道?演戏。而演戏,在不同的社会,贵贱又是不同的。因而这话,只能称赞熟悉的人。对于不熟悉的人,千万不要随便去说。
邱书仪知道吕林兰是赞扬。这当然是通常长时间了解才知道的。长期以来,每逢说到演戏,吕林兰都是一副羡慕的脸色。她犯不着为这么一点事情去长期装假,所以她对演戏的态度就是真的。
邱书仪的演技得到认同,自然非常高兴。谦虚道:“我算不了什么,倘若演得不好,那才是笑话了。长姐您别夸我了,得夸夸东方。”
“东方怎么了?”
“她是没演过戏的,”邱书仪说,“当时,时间紧迫,我也没办法给她详细说戏,就只能简单交待几句,然后就靠临场发挥了。结果呢,临场的时候,就遇到个难点——
“当时,那个老头想要我们去叫你们两个回转,那怎么行呢!我一直记得你交待了,几个重要步骤,一定要由老头亲自办。于是我就装着要走,逼那个老头去叫你们回转。当时我说的是‘跟王家小姐约的时间快到了吧?’是对东方说的。
“话一出口,我心里就直呼糟糕。面对这样的问话,东方回答是,不对;回答否,也不对。长姐你猜,以东方那个木头脑子,她会怎么回答?”
吕林兰想了一下并看了东方以巧一眼,说:“我想象不出。”
邱书仪公布答案:“她回答的是‘是的,快了,还有一个时辰再加一刻钟。’”
吕林兰惊讶地赞道:“太棒了,太有做奴才的天赋了!”
“吕姐你说的啥呀?”东方以巧糊涂了。为什么明明是赞扬,但那话却是如此的不中听。
——
陶念发言了。
陶念说:“自己人夸自己人,没意思透了。不如,吕林兰把这里面的奥妙讲出来听听吧。”
吕林兰说:“不是都亲身经历了嘛。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身经历,就是眼见为实,哪儿还需要我多此一举,说些不必要的话呢。”
东方以巧说:“别呀长姐,”这称呼,是跟着邱书仪喊的,“哪怕亲身经历了,但是我还是不懂。这些兔子,十二斤,每斤六十两,本来应该是七百二十两的,最后我们怎么只用四百两就买下来了?”
吕林兰说:“生活,并不是为了活着而生存,而是为了生存而活着。所以,凡事要多看多听多想想。这样,你就会比你的同龄人多了几倍的生活阅历。”
邱书仪道:“我想,最后那个重量的分开,可能是错误的。”
陶念问:“理由呢?没有理由的话,或许是前面的价钱分开错了也说不一定。”
东方以巧则说:“我反正觉得两个都没错。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算钱,就少了将近一半。”
“可我还是觉得还是重量分开错了,”邱书仪说,“尽管我说不出理由,但是我坚持。”
陶念说:“事情很明显,根本不是亲身经历了,就一定会懂的。所以,吕林兰你还是别卖关子了,直接把答案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