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想,一见钟情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
*
*
第二日,张纯祯提着行李箱,为了避免遇到瞿继宽,早早地就和巧晚在甲板上等候。望着越来越近的东京港,她内心有些激动,同时也很复杂,在船上短短的七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
船体轻微地晃了晃,靠岸了,甲板上的人们开始有序地上岸。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港口弥漫着浓雾,张纯祯回头看了看在雾中若隐若现的客舱,就和她这两天接触的世界一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浮华,不真实。
她释怀地笑了,心想,就当一切是她做的一场梦吧。
张纯祯头也不回地和巧晚跟上了下船的队伍。
出了港口,她们二人就被眼前的异国风情给吸引住了,虽说都为黄种人,外表看上去并无过多的差别,但细看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东洋人的身高相对要矮一些,眼睛更向鼻子靠拢。最明显的是,大部分的东洋妇女都爱穿和服和木屐,很好辨认。
“滴!滴!”的喇叭声忽然从街道右边传到张纯祯的耳朵里,十分的刺耳。她望了过去,看到一辆雪佛兰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的玻璃被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最显眼的还是那性感的红唇,是袁叔宁。
张纯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是无奈的,因为瞿继宽的原因,莫名其妙地就惹了这位大小姐,偏偏自己和瞿继宽还没修成正果,真是倒霉。她不喜欢袁小姐这种自身能力不够,一味地埋怨别人的人,所以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纠缠。
幸亏这个袁小姐只是含着警告的神色,极富深意地和张纯祯对视了半分钟,然后坐车离去。巧晚一脸愤然地看着汽车离去:“真是太欺负人了!她那是什么眼神啊!”
张纯祯摇了摇头,心想着总算送走了瘟神,心情很舒畅,搂着巧晚说:“接下来的二人异国度假,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巧晚一脸憧憬地望着天空。
张纯祯当即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汽车,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把巧晚一推:“你来和司机沟通。”
巧晚一脸为难地说:“这……小姐你知道的,我日语不好……”
“在来东洋的前两年,我就开始学日语了,也教了你不少,你就是太贪玩了,才一直没什么长进。就是因为你说得不好,所以才要多锻炼,你快说吧。”张纯祯鼓励地望着她。
巧晚手微颤地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翻开了第一页,表情严肃地,一字一句地说:“您好……我……我们想……去东都帝国大学的……的……床。”
一身规范制服的司机神情茫然地看着她,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张纯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接过了巧晚的话,抱着歉意的笑对司机说:“十分地抱歉,请带我们去东都帝国学的宿舍。”
司机一脸的恍然,点了点头,将车发动了起来。巧晚挠了挠头,对张纯祯吐了吐舌头:“哈哈,床和寝室差不多的意思,他猜一下就好了嘛。”
张纯祯对巧晚的歪理已经习惯,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的行人。直到现在她还有些不真实感,东洋街道上的建筑和中国的很像,都有些欧式的气息,街上也有不少男子身着西服,手拧皮包,骑着自行车,有些匆忙的样子。
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东都大学的身影,耸立的石柱撑起大门的牌匾,不少学生们正提着行李箱和家人往校园里走去,门口有很多叫卖着的年轻人,看样子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张纯祯在车上听得并不清楚,他们似乎是在卖一些生活用品。
向门卫出示了录取证明,汽车向校园里缓缓驶去,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