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盘腿打坐,稍后才恢复了行动,苏辰赶紧赔礼道歉:“程先生,本侯实在是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绑架先生,只要先生一句话,翼德是杀是剐,全凭先生尊意。”
“哼!”对于他的话,程昱丝毫没有听进去,说道:“久闻北中朗将苏破虏大名,今日一见,却是有些言过其实啊,老夫没想到,堂堂的朝廷将军,手下竟然是一群杀人绑票的土匪,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对,先生说得对,荒谬,实在是荒谬!”苏辰被这老头子一句话顶的差点没把肺给炸了,不过为了让他消气,只好顺着对方的话说道:“程先生,是本侯管教无方,才让翼德做出这等事来,你放心,本侯把他交给先生处置,是杀是剐,先生一句话,本侯绝不推辞。”
“哼!不敢!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程昱不想多废话,直接问道:“那不知现在老夫是否能回去了?”
“这……”要是让这老头子就这么回去,那他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了,而且对方是个大才,他怎么能随便放走呢。
看到自家主公的表情,华歆挺身而出,说道:“平原华歆见过仲德先生。”
“你是平原华子鱼?一条龙龙头的名声,老夫是听过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见到华歆,程昱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华歆笑道:“仲德先生贤明远播,子鱼早已景仰,今日适逢其会,如果不能当面请教,那可是一见憾事!”
“是啊!”这时,张昭也接过话头,虽然他对于张飞的鲁莽行径相当不瞒,可大局为重,为了苏辰的名声,他也说道:“仲德先生的大名余也有听闻,彭城张昭有礼了,既然都到了这里,仲德先生何不暂歇片刻,也让我主尽一尽地主之谊嘛。”
“广陵张纮有礼了!”紧接着是张纮说话:“仲德先生,我们这么多人诚心留客,仲德先生该不会拂袖而去吧?”
又听到张纮的名字,程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不曾想苏将军麾下竟然有这么多能人,徐州二张的大名,老夫早已耳闻,传闻你二人乃是徐州士林翘楚,没想到都在为苏将军效力,看来苏将军果然名至实归,适才多有莽撞,还请苏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是本侯该给先生赔不是!”看到对方的态度软化了,苏辰立马吩咐道:“传令设宴,今日本侯要为程先生压压惊!”
至于张飞二人,苏辰没有管他们,任由他们在那里跪着,谁让他们犯了错误呢。
晚上的宴席很热闹,不得不说,二张的名声很大,即便是程昱也不得不以礼相待,气氛也很热闹,双方都很默契的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辰开始诉苦,从归化城出兵以来,见到一路上黄巾为祸,百姓苦不堪言,心中十分愧疚,恨不得有力挽狂澜之力,可奈何智计不足,无法为百姓谋福祉。
为了配合他的诉苦,其余众人也都纷纷发言,尤其是颍川一战,一把火下来,死伤数万,至今谈及,依然忍不住有些唏嘘。
程昱听了也有些不是滋味儿,态度越发软化,苏辰趁热打铁,继续诉说,到最后又说到如今朝廷吏治不清,十常侍误国,天下乱象,也不知何时才能河清海晏。
说起这个话题,程昱明显话多了不少,尤其在五原仙酿的刺激下,喝醉了的人明显话语变多。
程昱本名程立,因梦中在泰山捧日,更名程昱。梦到泰山捧日,这本身就不是寻常之兆,所以程昱对于大汉没有多少忠心可言,最后更是狂言大汉风雨飘摇。
见他说的越来越离谱,苏辰却是很高兴,心说有了这些把柄,还愁你不就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