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一次有预谋,有准备的袭击,甚至不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若是去得迟了,怕是稀饭都凉了。
刘焉虽然心有余,可惜力不足,惭愧地说道:“不是本官不担心,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涿郡有郡兵一万,其中骑兵不到五百,要想星夜驰援,谈何容易。”
苏辰心中冷笑,心说这刘焉还真是够矜持的,都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不肯主动开口吗,也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在乎刘焉的面子,也得考虑涿郡的数十万百姓,更何况对于裴元绍周仓二人,他也有新眼馋。
想到这里,他拱手说道:“这有何难?使君勿忧,某麾下有骑兵上万,正可星夜驰援,只需要使君手令一道,让沿途官员大开方便之门,不需几日,那黄巾贼逆当是有来无回。”
见他终于愿意帮忙了,刘焉大喜道:“贤侄若是肯帮忙,那可真就是太好了,贤侄放心,贵部所需粮草军械皆由本官一力操办,但有所需,贤侄只管吱一声,本官绝对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如此小侄就先行谢过了!”
刘焉麾下有什么人才,苏辰不清楚,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才吧,反正他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而且有张飞珠玉在前,一般人也很难再入他的法眼。
想到张飞,他觉得是时候给刘备上一波眼药了,于是他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果然引起了刘焉的疑惑。
“贤侄在找什么?”
听到刘焉询问,他当即说道:“不瞒伯父,晌午的时候我与玄德有过一面之缘,彼此间有些误会,本想借这酒宴的机会,向其陪个不是,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他的人影。”
“哦?是何误会?”果然,他这么一说,刘焉被吊起了胃口。
苏辰假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德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小侄心说玄德竟然是帝胄之后,甚为仰慕,故而详细问了一下,却没成想玄德竟然没有族谱为证,当时小侄有些激动,数落他竟敢冒认皇亲国戚,此举若是被人告到朝廷,那不是给伯父脸上抹黑吗,所以才义愤填膺地责备了他几句,事后一想,或许是小侄孟浪了,所以想给他陪个不是。”
“哦?”刘焉越听下去,脸色越黑,之前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刘备族谱的事儿,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啊。
趁着刘焉思考的空隙,他继续说道:“其实玄德此人才识不凡,小侄对于人才素来仰慕,虽然有些许不快,不过眼下平乱在即,乃是用人之际,所以伯父若是愿意割爱,小侄定会对玄德虚席以待,如此也算是为大汉尽了一份微薄之力。”
听完他的话,刘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贤侄有心了,至于玄德之事,本官会相加调查,若真是有什么逾矩的地方,本官自会给朝廷一个交代。”
刘焉乃是皇族,也正因此,他对皇族之事十分看重,刘备如果真的是冒认皇亲,刘焉肯定会让他尝尝个中滋味儿。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苏辰趁机说道:“伯父,事不宜迟,小侄这就返回军营整顿兵马,星夜驰援县兵。”
“好,稍后本官让邹靖与你会合,一切都仰仗贤侄了。”提起正事儿,刘焉也十分心急,所以不再挽留。
“伯父且等着小侄的好消息吧!”说罢他就与堂上诸君行礼告辞了。
“苏星宇真乃国之干才!”看着苏辰一行远去的背影,刘焉如是说道,不过想到刘备此人,又对场上众人问道:“诸君可知道刘备去了何处?”
众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发一言,不过末座有一个声音忽然说道:“禀使君,属下看到刘备去了张府饮宴,只怕是醉倒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