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鼓鼓囊囊的大环保袋要进来。
“啊,起来了?刚在楼梯口碰到你爸妈,说你还在睡觉。”李敏侧着身子,把门关上,见张旗拄着拐杖,赶忙把手袋和手上的环保袋放下,要过来扶他,脚下一急,转弯膝盖撞倒床角,穿着的高跟鞋一崴,“啊!”地惊呼一声,张旗只来得及把另一支拐杖松开,就被她双手扑着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给李敏丰腴成熟的娇躯重重地压在身下,张旗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抱住她的后臀,却根本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倒下来时下巴磕在李敏的头上,差点连舌头都咬断,疼得他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李敏这一下也摔得气晕八素,好半天才手撑着张旗的胸膛要直起身体,却碰着他两腿间晨起的硬物,吓了一跳,手一歪又扑倒在张旗身上。
“敏姐,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给你压死了……”张旗咬牙痛苦地闭着眼睛,舌头火辣辣地疼,嘴里有腥甜的味道,舌头被咬破了。
李敏心脏慌乱地跳,美到极致的脸染着红晕,没敢抬头看张旗,挣扎着爬起来。
见他躺在床上双眉痛苦地紧蹙着,心里一惊,忙矮身下来手扶着他膝盖看他包扎着的左小腿,问道:“怎么了?是碰到腿了吗?”
张旗咧开嘴呼噜着说:“没,没……”手撑着床坐起来。
能感觉到膝盖上覆盖着的李敏有些微凉的小手,伸出舌头给她看,眯着右眼,吐字不清地说道:“疼,好疼,咬……咬着舌头了。”
“啊……”李敏看出张旗实在是疼得不轻,又不知道如何处理,有点尴尬地蹲在那里看着他舌尖上洇出的点点血珠。
舌尖上的巨痛还没消退,张旗坐在那里,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愁眉苦脸地道:“舌头都快咬碎了。”
李敏看着他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说话,歉疚之余又好笑,刚才那一点尴尬便淡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室内除了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再没其它,听到外头突然有人喊道:“陆总院的人赶来了。”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两人这才诧异地对视一眼。
“敏姐,外面什么事这么吵?”张旗双唇抿了抿舌头,端起水杯含着口水鼓着腮帮子问她。
“来的时候看到不少记者堵在楼梯口,好像是有个肿瘤患者今天早上去世了,要捐献眼角膜,听他们说死者还是个民警……”
“哦……”张旗应了声,国内讲究死者为大,各地风俗不同,但基本上大家都认同入葬若无全尸,死后会不得安宁、来世不得全体这个观念。
死后自愿捐献器官的,百不存一。
即使是普通人死后自愿捐献器官,当地的媒体也会争先报道这种回报社会的典型事迹,何况死者还是个民警?
只是奇怪,荃山医院作为市第三人民医院,是有技术有条件进行眼角膜摘除手术的,怎么还要省城的陆军总医院派人来?
张旗腿不方便,李敏也没有心思去外面看热闹,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还行,二婶说休息几天最好,一个礼拜后就可以拆线了。”张旗抻了抻腿,看着眼前这张娇媚如花的俏丽脸蛋,李敏精致的五官用简单的妆容修饰了下,偏偏眼底还有点眼袋,看上去精神有点不振,像是没睡够。
“嗯。”李敏站起来,把带来的大环保袋提过来,又拉了张椅子坐在张旗对面,一边从里面拿出几件颜色各异的polo衫和衬衣,一边说道:“昨晚工厂给了寄了些版衣,不好退回去,带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穿得上。”
“版衣?”
“嗯,Ralph-Lauren的,版型都很好。你喜欢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