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她心不由硬了硬,咬紧牙根缓缓闭上双眸。
还是来个彻底了断吧!
“子慧,和我一起走吧......”他还在急切的喋喋不休,她却用力挣了挣,将手腕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出来。
抬起衣袖狼狈的拭去脸上的水渍,她缓缓开口了:“魏郎,难道你没听过奔者为妾这句话吗?”
魏泽闻言不由一滞,他茫然的望着她。就见她咯咯一笑,道:“胡家有权有势,而且那胡二少相貌堂堂,也不嫌弃我家境贫寒,愿意以贵妾之礼纳我。既然都是为妾,为何我不做那富贵人家之妾,要去做你这穷酸书生的妾?”
她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魏泽的脑门上。记忆中的她清纯羞涩,他实在不相信如此市侩凉薄的话会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他语无伦次的道:“子慧,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妻子,从未有过将你视为侍妾的意思,你为何要这么说?莫非,莫非你是怪我家爹娘擅自上门退亲。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除了你,是谁都不会娶的......”
魏泽的话让姚子慧越发心酸不已。她不忍去瞧他灰败绝望的样子,略侧了侧身子,只望着院子角落里一棵软塌塌,枯萎了大半的葡萄藤,慢慢的道:“先前你父母来退亲,我心中也是恨的。不过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
她抬手扶了扶发髻上快要滑落的赤金镶红宝石蝴蝶簪子,继续道:“就算你依然将我视为妻子,我却不能将你视为夫君。这些年的情分就当是过眼云烟,全都忘了吧!咱们还是......各自安好!”
艰难的吐出这番话,她就觉得喉中冒出一股血腥之气。胸口很闷很闷,闷得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魏泽已经完全呆住了,他喃喃道:“子慧,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的话就像冰锥般刺得他痛彻心扉!
姚子慧抬起衣袖,悄悄在脸颊上拭了一把,狠下心想要给他最后一击。就听一个极清爽的女声,突兀的插话进来:“傻小子,当然是假的。没看见人家眼睛都哭肿了嘛,怎么会舍得真的将你忘记!”
姚子慧,魏泽皆是心头一震,闻声望去,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人。为首的少女虽然头戴斗笠身穿男装,却是姿容清雅不凡,宛若翩翩少年。她眉眼微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钟姐姐!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姚子慧不认识花怜月,却认识钟灵秀。她忙奔过去,扯住钟灵秀的衣袖,还未说上几句话,两行泪珠已经混着雨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钟灵秀微微一笑,指着一旁的花怜月,对她道:“这位是衙门里的花捕快,这两位姑娘是双生姐妹。一个叫大双,一个叫小双,不过我却分不清她们究竟谁是谁。这两位双姑娘轻功了得,是她们姐妹带着咱们避开外面那些守卫,偷偷跳墙进来的。”
姚子慧眼角含泪,对着花怜月盈盈一福,道:“见过花捕快,见过两位女侠!”
花怜月抬手虚扶了一把,道:“姚姑娘有礼了了。”她趁机细细打量了姚子慧几眼。
就见这位姚姑娘眉目清婉,一双眼睛如小鹿般大而温柔。在这淅淅沥沥的春雨中,越发显得弱质纤纤,身姿楚楚,让人油然生出怦然心动的呵护之意。难怪会让那阅尽美色的胡家二少,生出强纳之心。
再看那魏泽,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书生,五官也极普通。偏偏身材高大挺拔,双目黑亮有神,眸光清澈无垢,看上去很是稳重端厚。就这么看着,倒是与姚子慧是极般配的一对。
“傻丫头!”就在花怜月打量二人的当口,钟灵秀此刻已化身为贴心的大姐姐。
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