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背后来上这么一刀这事,她反而像是接受良好的样子。
卞若萱有些佩服她的好心态,但是代入自己一想,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余的办法,毕竟那是一个已经生病了的朋友,还能和一个病人计较些什么。
虽然况季同对沐修齐不是那么好,但是对葛云妍是真心实意的,在心境没有出现问题在之时,对她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看到往日情谊的份上,不过换个不计较罢了,其余的却是不可能达到的了。
回家陪申氏一起过了个年,卞若萱又出门了,这次是真正地在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半年才重新回到海昏城。
申氏的店越来越红火,即使她回去,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和她相处,然而申氏也不乐意她去店中帮忙,相当于她回去以后依然是一个人待着。
第二年的夏天,她终于找齐了材料,替当年那个小姑娘解决了体质问题,再开年她便正式满九岁了。
荣瑾的筑基因为底子被师伯打得不错,因此提前了一年进行,去年冬至日正式闭的关,开春后便圆满出关。
伴随着他出关后,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他父亲当时和舅舅当时交涉的也就是筑基的时间,重新的交涉陷入了僵局,所以筑基以后荣瑾还是要回太一宗。
卞若萱从师伯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荒谬,你说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把羊从狼窝给救出来,这会儿又得给他送回狼窝里?
那下一次再去狼窝看,怕是只能见到一把羊骨头了。
师伯听得频频点头:“你说的甚是有理,思来想去,也是你该履行你作为师姐应尽责任的时候了。”
卞若萱一时没转过弯来,懵了好一阵,后知后觉问道:“师伯,您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师伯这时候就笑得格外和蔼了:“意思就是,让你跟着你师弟一起,去太一宗稍微看着他点。”
卞若萱刚点了头,忽然就反应过来了,疯狂摇头:“师伯,不行,这事使不得,我年纪没到,不能拜入宗门的,不能破坏人家宗门的规矩。”
“这种特权阶级能干的事一看就和我一点不搭啊,师伯你三思啊。”
师伯一眼看穿她的内心:“你其实想的是,进了宗门以后,没有特许很难出宗吧。你离自己预计的筑基时间还有好几年,就这么拘着你在宗门里,你肯定受不住。”
卞若萱在考虑自己若是掐自己一把,有多大的可能哭出来,要是真的哭出来了,又有多大的可能让师伯改主意。
但是,一旦抬眼看到师伯面无表情的模样,卞若萱的心思立刻就歇了。
师伯能因为她哭一哭就改主意?不存在的,师姑还没出关,她说什么都没用,还掐什么掐,白掐自己一把多疼啊。
她心里也清楚,荣瑾这事不过是个借口,本质还是师伯不太允许她在练气的时候就这么到处跑,就她去年在外面晃荡的大半年,不回忆还好,一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放飞自我得过头了。
师伯去年专注于从启元城那人口中的消息中提取更多的有效部分,然后顺藤摸瓜适当地打击一下那个已经有些过于嚣张的势力。
所以,师伯基本上是没有时间来亲自揪她的,所以她行事就比较不注意了那么一点。
比如为了一样的材料,在那个寒潭旁边的土里蹲了半个多月,趁当中的妖兽不注意,直接上去催生成熟后一把掐了就跑,结果被那只妖兽追了一个月的事。
这事说白了也不怪她前期情报收集不到位,那妖兽收了那株灵植近百年,几乎是从不和其他妖兽产生冲突,人修就更不会往那个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