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忽然跳了起来,一个猛子扎进了积雪中,只留雪地上一个人形的痕迹,并且这个痕迹还很快被周围探索的积雪而掩盖了。
师伯黑着脸从雪里隔空把她给拎了出来,被拎出来的卞若萱脸上没有一点要悔改的意思,甚至还在啧吧嘴。
“卞若萱。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虽然是陈述句,但师伯却说出了比周围的雪山更冷气四溢地效果。
卞若萱完全无视了师伯的冷意,手中被她攥着的一团雪渐渐地化成了一个小小的水球,水球中不断有细微的东西掉了出来,最后凝了成了个十滴水组成的小液滴。
不适地挣扎了一下,发现师伯一瞬间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卞若萱也毫不在意,转头就问旁边正和申氏说着什么的师姑要起材料来了。
最终这十滴水被她作为原料的一部分,与从师姑那要来的几种材料中萃出的部分融合在一起后,这才被她小心地封存进一个小小的符液瓶中。
在此之前,卞若萱自己的符液走的都是粗矿风,不用碗装已经是很客气的结果了。
“师伯,你别拎着我了,天不早了咱们该上山了。”
师伯简直要被她气笑了,碍于申氏和师姑都在,不太好发作,给了卞若萱一个让她记住的眼神后,这才恢复了她的自由。
但卞若萱现在全身心都集中在手里的这瓶符液上,完全没看到师伯的表情。
这瓶符液最后被她送给了师姑:“师姑,您最近研究的那个符文,可以用我这瓶试试,虽然只有十滴,但正常而言,一滴应该够画一个完整符文的。”
师姑没急着接,反而问了一句:“这是你这次耽误了这么多天的收获,这是记载里的水萃法吗?”
卞若萱点了点头:“具体的,入城安顿下来后,我再和您详说?”
师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得罪了师伯,哪怕有师姑在旁边看着,也是不好使的,因为师伯永远能找到相应的‘锻炼’点。
比如这次,师姑师伯和申氏可以去坐专门的车辇上车,卞若萱就只能走路上山了。
为显示自己的一视同仁,荣瑾也被发配成为了走路的一员。
宣布这个决定时,荣瑾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这天什么都没说啊,他只是个无辜的连戏都不想看的可怜群众,为什么他也要被连坐。
见他还站着不动,早就走到了山路前的卞若萱难得地催了一句:“你确定你待会儿要抹黑爬山?”
荣瑾简直无法保持微笑了,为什么卞若萱可以这么淡定呢?
卞若萱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你看,你就还是对师伯了解不够深刻,他哪天要是不折腾人,那就不是他了。没封了咱俩灵力让咱们干爬上去,已经是好消息了。”
“而且,你不觉得,这种雪山,爬上去风景更好吗?”
荣瑾欲哭无泪,这么高的山,要爬上去,谁在听说这种坏消息以后还有心情想着看风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