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里面空空的,付东流竟不再了,看来他真的下山而去了,他竟这么不辞而别了。
狐秃心里一阵狂喜,又慢慢地将厢房的门关上。
他简直太高兴了,付东流一走,他顿时觉得轻松了一百倍,今天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首先,他便将付东流的那份饭吃了个干干净净,虽然他每天都能吃的很饱,但觉得今天吃的最饱了,而且付东流那碗饭吃起来也有与众不同的味道,虽然与自己的饭是一个锅里舀的,而且都是自己做的,但吃起来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狐秃把饭吃光光了,岔开身子仰天躺倒,不用忙着去洗碗,不用忙着去洗锅,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寿儿吃完饭又去砍柴了,似乎对他来说付东流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子的。
不过,狐秃才不管这些呢,他像是重新获得了自由一样,畅快地在山中跑过来跳过去,就像是从学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学生一样,他跑啊跳啊,这儿有个洞穴他钻进去看看,那儿有几只蝴蝶他追上去扑几下,或者去有水流过去的山间涮涮自己的皮毛,或者是在树上摘野果子野桃子吃,吃的牙齿都酸不拉几的,但他很喜欢。
而且每天吃饭都要吃的撑不下去了才作罢,每天都要吃的大腹便便的,然后叉开身子懒洋洋的打盹,虽然付东流在的时候并没有限制他的饭量,但这个时候,随着付东流的离开,一切的束缚都解散了,他才能够随心所欲的放纵一回。
也许是付东流在的时候有一种逼迫他安分守己的气氛吧,他离开的时候连同那种气氛也带走了,所以狐秃才会感到这样的放松和惬意。
不管怎么说,这几天狐秃过的很快活,而寿儿,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付东流在与不在而改变,每天,他都在做着同一件枯燥而乏味的事:砍柴。
不幸的是三天很快就过完了,在美美的睡了三个晚上的黑甜觉后,在第四天的早上,狐秃忽然醒觉,那就是美好的三天已经过去了,而付东流当时说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回来,那么三天已经过去了,付东流很可能今天就会回来。
狐秃一下子觉得压力很大,一种沉重的力量忽然向他压来,压的他有些气喘吁吁,于是,他赶忙又忙碌起来了。
首先,把这几天的锅碗好好的洗漱几遍,简直把没洗的那几天都补回来了;其次,自己这几天放浪形骸的时时在吃饭的地方躺卧,立刻得将地扫上几遍,千万不能露出自己躺卧过的痕迹来;最后,这几天吃的太有些多了,除了吃饭以外,还乱七八糟的吃了许多的野果子,吃了这么多的东西一定会产生口臭的,得多多喝水,喝许多的水。
狐秃一直忙碌,一直到下午的十分,他才把这些自认为很重要的事忙碌完了,又喝了大量的水,这会儿他躺着古寺残破的围墙下,晒着肚皮,等待着付东流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呢?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狐秃有气无力的望着下山的路径,他既盼望付东流赶快回来,有盼望他迟点回来,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心情很煎熬。
时间在煎熬中一下一下地过去,他这时忽然又瞥见了寿儿,寿儿正在一下一下地砍着柴,他又忽然记起了寿儿那天说的话,“我想要看看那本书。”
“现在付东流不在,现在不是正可以看看那本书吗?”狐秃心里忽然这么想了一下,然而忽然又想道:“不妥不妥,要是付东流忽然回来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他站起身来,腆着因喝水过多而撑起的大肚子,又想:“这小子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自己怎么能不帮他一次呢?而且这也正可以显示显示自己的威望。可是,付东流不是就要回来了吗?”
狐秃焦躁地想着,在残破的围墙下走来走去,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