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今年四十有二,膝下有一子一女,大女儿今年已经十八,三年前嫁给了邻村一户人家,小儿子今年十四,要说让李家宁感到不可理喻的是,家里唯一的那头老黄牛正是大伯家的小儿子负责照看的,平日里放牛都是堂哥李虎的事情,李家宁实在不明白,怎么家里的牛掉井里了,却把责任推卸到了自己身上?
门口的几个毛蛋孩子见李家宁大伯发火,一个个互相看看,显然闹不明白到底放生了什么。
不过李家宁将之前餐桌上大伯训斥自己的事情联想一变后,便隐约明白了什么。
将李家宁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大伯扭脸就回去了,此刻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李家宁回头扫了一眼被殃及无辜的几个小孩子,沉吟片刻后,便突然开口道:“做什么老大不老大的,这事情先放一放,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在说这事情不迟,你们这两天先老实点,就别上门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了,自然会去找你们的。”
几个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刚刚大伯的态度的确不太对,几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后,便都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打发了门口的几个孩子,李家宁在回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大伯和大伯家的李虎在说些什么,李虎的脸色有些发白,而大伯同样也是绷着脸,见李家宁进了院子,大伯再说了句什么,便转身回屋了,几步上前,李家宁正打算跟这个便宜堂哥打声招呼,谁知道对方仿佛见了鬼一样,扭脸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在原处站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看了大伯家一眼后,李家宁就回自己家了,便宜老爹正在屋里头修理工具,陈氏则是在做鞋样,李家宁和弟弟李家兴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而且两人又皮的厉害,脚上的鞋子自然磨的就厉害,所以陈氏隔一段时间总要给哥俩每人添一双新鞋。
李家宁在屋里头屁股还没有坐热,黑着脸的大伯就来家里了,先是将修理工具的老爹叫走,然后又把二伯和小叔也叫去了堂屋。
一大家子当家的都凑在了一起,这就说明家里头肯定生出了什么事端,也只有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的时候,四兄弟才会聚在一起商议。
做鞋的陈氏还在低估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李家宁却隐隐已经有些觉悟,恐怕这次的事情自己怎么也跑不掉了。
在联想到大伯说家里的老黄牛怎么怎么了的时候,李家宁立刻就出了门,直奔院子里的牛棚,果然,这个时候,往日里应该在牛棚里安静吃草的老黄牛此刻却不见了踪影,而负责放牛的堂哥李虎却在家里,在牛棚旁发了一会愣,李家宁变隐约猜出,这次的事情,恐怕应该和家里的那头老黄牛脱不了干系了。
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见便宜老爹正黑着脸在屋里和陈氏说这什么,李家宁刚刚进屋,却发现便宜老爹狠狠的瞅了自己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背着手就走了。
里屋的陈氏此刻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鞋样,见李家宁进了屋子,陈氏几步来到李家宁跟前,随后一把抓住了李家宁的手,同时嘴里头急切的询问道:“家宁,你跟娘说实话,咱们家里的老黄牛,是不是你和村里头那些捣蛋孩子一起赶大坑里的?你说实话,娘不怪你,肯定是村子里那些捣蛋孩子干的,娘亲这就找李云龙那些死孩子家人去,问问他们是怎么管教的孩子。”
陈氏脸上除了焦急外,同时还带着一丝凝重,显然,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陈氏的心里头,自己家孩子,就算平时淘神,但是本质肯定是好的,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情,至于把自己家里牛赶到坑里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村里那些平时总是捣蛋的孩子做的。
此刻,心里头已经把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的李家宁多少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