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毫无疑问,她没有听懂。
不过,她知道裁判是懂的。
她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镶崁的“灯”。
灯光在一阵闪铄后,变成了柔和的绿色。
看到这一幕,匠心之我明白兔子女孩说的是真的,自己输了。
匠心之我消失了。
消失的很痛快。
她并没有象艺术之我那般,纠结“我”的问题,只是在消失前,对着兔子女孩轻声道:“我诞生在这里时,就明白这里不属于我。站在这些精巧的造物前,却始终感觉不到‘真实’的重量。”
“它们完美,却冰冷。”
“我的双手,始终在渴望触碰一些更真实的东西。”
“所以,我站在这里,等待你的到来。”
“能够被‘真实’打败,这才是我所追求的匠心。”
随着话音落下,匠心之我很潇洒的退场。
兔子女孩停顿了一下,轻声对安格尔道:“你也追求真实吗?”
安格尔没好气的回道:“我如果追求真实,你腰间的玩偶就不是幻术构造的。”
“可是幻术玩偶也是真实的啊?”兔子女孩低声嘟囔。
安格尔一怔,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兔子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安格尔的静谧,因为她此时已经登上了阶梯,快步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依旧有一个外貌和兔子女孩相仿的人。
她穿着一套学院风的服饰,嘴上带着一个口罩,坐在一个讲台前。
身周的背景,没有一个实物,而是写满了各种文本,各类族群的文本
当兔子女孩到来后,她从讲台背后走了出来,缓缓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只见她的嘴巴附近有一些特异的红色纹路,看上去有点象是濑人的特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嘴上的纹路和濑人没有什么关联。”她缓缓道:“而是一种特征提示,它在告诉别人,我的武器就是我的嘴。”
“这里是言灵之层。”
“而我是言灵之我。”
一开始兔子女孩还以为“言灵”是和加百列一样,拥有语言转化为能量实体的技艺;但经过一番交流——或者说,言灵之我的自说自话后——她明白了“言灵”的意思。
这一层的“言灵”,是指基于当下情境的动态语言逻辑。
也可以理解为,所有一切与语言和说服相关的技艺。譬如辩论、诗歌、契约、编码、密码学等等。
只要与语言相关,都是言灵的范畴。
言灵之我是个话痨,唠唠叼叨说了很多,内容倒是干货满满,但都和当下层级无关,而是在讲述各种语言逻辑的问题。
而且,她对于“兔子女孩”很好奇,毕竟在她心中,我是你,你是我,我们应该有共同话题。
她缺少的就是一个能说话的同路人,兔子女孩在她看来,就是自己的同路人。
但兔子女孩现在更想的是赶紧通关“我擂台”。
眼见着言灵之我说个不停,她主动道:“这一层的规则我已经知晓,我们直接进入挑战吧?”
言灵之我一愣,有些委屈的看着兔子女孩:“不能多聊聊吗?”
兔子女孩心下一软,正想答应,但猛然想到外界安格尔还在等着自己,还没去进行最终挑战,她又立刻狠下心。
“我很想和你在这里多聊一会儿,但是,我的时间很紧迫。”
言灵之我一愣,眼底流露出一丝委屈,但随即被她用理性的目光压下。
她轻轻点头,语速依然很快,却带着一种透彻的理解:
“我明白了。是‘时间’这个变量,在你的决策函数中占据了过高的权重,导致了当前的最优解是‘拒绝交流’。”
她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没有抱怨,只有一种基于逻辑推导出的无奈,“虽然我渴望持续交互,但我的逻辑内核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