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否则以余图的速度早该回来了。
地底多是狭窄的走廊和较小的房间,因为要支撑上方的重量,所以墙壁的厚度是非常惊人的,视线的局限性很大,所以才是个大迷宫。
陈阵一听对方在靠近,他大概记得阳炎给的结构图,之后会有很长一段路,有不少转角,但是没有岔道,要是一直往后退,余图和秦山回来看不到路,又找不到标记,他们可能会散。
于是他退到了一个房间前,放出黑暗裹住门把,拧了一下没拧动,门锁了,只好再将黑暗从门缝伸进去,里里外外把整扇门都包住,猛一用力将锁舌推坏,进门后再关上,抵住。
黑暗可以阻止声音传过去,门被包住了,过道被堵住了,声音虽大,却传不出去,两人在过道里不再说话,安静的走着,走过了那扇门,根本不知道有人就在门后,离他们只有一米的距离。
等二人走过去,陈阵迅速开门出来,退回到刚才那间屋子外,从怀里拿出一根点过的蜡烛,抠下来一小截,放在门外两人行走的那一边,然后转身继续跟踪。
走廊很长,有弧度有转角,但是没有岔路,陈阵可以放心的跟着,但也汉有跟是太近,只要保证自己还能听到脚步声就行了。
终于来到了岔路,二人转朝了楼梯所在的方向,柏刚他们果然不在这一层,二人只是来这里拿补给的。
陈阵再留下了一小截蜡烛。
就这样往前走了一会,他觉得余图和秦山应该来了,回头看去,二人果然在朝着这边快步走来,要在快步行走时不发出声音,就必须脚跟先落地,然后是脚掌,最后才是脚尖,代价是姿势很怪异。
三人一起跟着那两个人下到了地下九层,再往前走,又下到了地下十层。
脚步声一直在持续着,很有节奏,二人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头,又来到了通往地下十一层的楼梯口,像是打算一直走到最底层。
陈阵忽然全身发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不正常,主要是二人行走时的脚步声,节奏太统一了,而且在那个房间里满腹牢骚,出来后就像是没了舌头一样,周围又没有人,走那么长的路,小声说几句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聊着天走,这里就不会显得那么阴森,在感觉上也能让路途缩短一些。
就在这时,二人忽然又开始小声的交谈起来,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肯定是在说话。
陈阵停停下来,看向了余图和秦山,心跳微微有些加快,问道:“你们……”
余图和秦山好奇的看着他。
陈阵思考了一会,不再问,而是突然放出黑暗,将三人笼罩进去。
没有三人,黑暗里,只有陈阵自己。
他的本意是想看看余图和秦山会不会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躺到墙角,可是连他们都“看”不到,又怎么可能测试出来?
是幻觉?
陈阵收回黑暗,见余图和秦山仍在面前,余图还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阵又看向秦山,秦山皱了皱眉,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陈阵随口回答了一句,站在原地思考起来。
他又想起了那两个人在屋子里说的话,“他可能对付不了”,其中一个人是这样说的,意思是还有一定的胜算,但是胜算不大,放眼整个盘古大陆,把陈阵当成假想敌,还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非常稀少了,除非是开玩笑或是狂妄自大的人。
怎么对付?幻觉是一种很可靠的手段,和苗西的传递情绪一样,不需要走近,离着一段距离就可以做到,陈阵猜测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