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便饱尝世间沧桑心酸。家中人多粥少,常年红薯充饥果腹,家中数月也见不得一餐饭食,若有一碗饭食,也全然是论不到龙葵份的。
如此,龙葵便识得了看人眼色行事。
她乖顺内敛,与世无争,平日更无多话。她伯父母本不信赖她这外来孤女,渐渐倒也放下了戒备,日子便艰苦地慢慢流淌着,虽不安乐可言,可总算有一瓦遮头。
可这一切,却自那一件事后悉数改变了。
那一夜,年幼的龙葵正在柴房的破落一隅处铺整待寝,忽然,那门由外头被人踹开了。
龙葵伯父自龙葵父亲兵败后便饱受牵连,失了荣华不说,更备受昔日敌对,如今得势之人欺凌,他心高气傲,不屑做低等事从头再来,便日日饮酒,借酒消愁。
龙葵伯父醉醺醺地支着摇摇摆摆地身子跌进屋来。那柴房内本是霉烂气味浓重,却瞬时被她伯父的酒气熏满,只叫小龙葵一时透不过气。伯父眯缝着眼,晃晃悠悠朝缩在一旁的龙葵过去,与小龙葵惊恐的眼瞳中,那赘肉横溢的身子犹如荒林废原中的庞然怪物,正向她逼迫而来。
龙葵想逃,却叫伯父抢先一把揪住了她衣襟。
“小龙葵……长身体了未?”伯父眼中是令人作呕的色欲,一手仍吊着酒樽在那处晃荡,“叫伯父……帮小龙葵查查身子可好?”
龙葵想叫,却已叫伯父虎口捏住了下颚,叫不出声。
伯父将饮剩的烈酒直直往小龙葵的喉咙里灌,龙葵不受,咳嗽连连,极力挣扎,却激起伯父的兽性狼欲,变本加厉。
那粗陶酒樽的倒影投在墙上显得硕大而光怪陆离,像怪物的头颅不规则的摆动着。龙葵觉着下颚极痛,那双粗糙的大手有力的擒着,丝毫未有半点怜悯,纵然她哀求,求救,求饶,无济于事。
“咣当”一声,那墙上的头颅倒影消失了。伯父将酒樽掷在地上,碎屑飞溅四下,飞上了她早已凌乱得不成形的双环髻。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她细细的肩膀,重重揉捻着她的骨骼,龙葵只觉一阵钻心的痛,好似那骨骼要被他碾碎似的。
那只邪淫的手伴着同是邪淫的笑缓缓下移,自衣襟处探入龙葵的内衣抱腹中。
“小龙葵愈发出落得标致了。”伯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