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你可是回来了,这逆子今日可真真气死我了,死活都要休妻。”范缜见夫人回来了,真是喜出望外,总算是又有个人可以向着绮凤说话了。
“休妻?你好大的胆子!允承你给我听好了,你大哥在千里之外,我们是指望不上了,如今我和你爹爹也老了,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媳妇,如今你却要将她休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范老夫人一听火就大了。
“那张绮凤不守妇道,正合七出之理,孩儿这么做,没有错。”范允承忍不住出言辩解。
“你给我闭嘴!我让你开口时你再开口,真是反了天了。”范缜怒声喝道。
范允承看到父亲气得脸色都变了,只得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绮凤有何做的不好?什么不守妇道,这事从何说起啊?”范老夫人一头雾水,不明就理。
“等凤儿回来,与他当面对质,看他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范缜铁青着脸哼道。
“老爷……”杏儿在门口怯生生地道:“少夫人来了……”
“请少夫人来堂前,杏儿。”
范老太爷看到迈进门的儿媳,心里很不是滋味,望着桌上的休书,一时之间难以开口。
“父亲大人……”走进门的凌霄只看到堂前跪着的丈夫还有老泪纵横的公公和婆婆。她双膝跪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心在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到无底的黑暗中去。
她没有看到跪在眼前的范允承全身一震,慢慢抬起头来。
“绮凤呀……咳咳……绮凤,我这不肖的儿子坚持要……嗨,定要休妻不可……自你嫁到我们范家,一直是遵守妇道,孝敬父母,满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没有不夸你的。只是……只是允承执意如此,不知你有何需要辩解之处?”范缜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希望她说句话否认这一切。
“……既然夫君认定我不守妇道,执意要休妻,媳妇无话可说。”凌霄平静地说道。
“你……你就这么任他休了你?你可知,你可知这休书上是怎么写的?”范老太爷拿起了休书。
“夫君既然想要休妻,定有他的道理。多谢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替儿媳说话,绮凤在这里谢过了。”凌霄走上前去,将休书接过,“爹爹,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有给您二老新添的冬衣,放在奶娘屋里了。还有给允承做的冬衣在我屋里的衣柜里,里面还有春、夏各两套衣服,不知可否合身?母亲大人怕冷,我另外给做了一套护膝,这两日便可做完。……不知……绮凤可否做完后离开?”
“绮凤啊,你这么做叫我如何是好?”范缜长叹了口气,“唉……家门不幸啊。”
“绮凤……告辞了。”凌霄用双手托着休书,慢慢站起身来要离开。她此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离开范家后要回去哪里?回到张大人府上吗?张大人问起来如何回答他老人家?不回张家,她一个弱女子,离开侨州后又该去哪里?愁闷之时心中又有一丝的轻松,没有了范家公子,她便是自由之身了,若是自己心中被那程公子填满了,也不会再愧对任何人。
“凤儿,凤儿,你不能就这样离开范家,我那逆子现在就在堂上,你为何不与他当面对质?”范老夫人着急了,急忙叫住了凌霄。
“我那夫君说的没错……婆婆,我……确实不守妇道,与……与别的男子有来往。”凌霄看到一脸慈祥的老人,不忍心欺骗她。
“你?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自你到范家来,我们范家待你不薄,知道这近一年来你独守空房,是受了许多的委屈,再加上我那儿子新婚之夜差点儿……可是你事后并没有埋怨他,对我们夫妻二人也是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