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她的流血止住。
“大夫,血见愁的粉末用过了吗?”范钧急忙问道。
“唉呀,这能用的止血药我是全都用上了,可是没一样管用的。”那大夫委屈的不得了。
“用量是否不够?”范钧接着问道。
“几乎都洒上了,可是就是止不住,一个劲的往外冒,把药粉都冲没了。”
范钧望着元湘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也是异常的焦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回想着娘亲教过的那些救人的方法,他突然想起在侨州之时,曾经有位农人被山石砸断了腿,找到娘亲之时那条腿已经发黑,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娘亲不得不将他那条腿锯掉,当时娘亲是用烧红的木炭止的血。
想到此处,他突然大声叫道:“有没有木炭,军中还有没有木炭?”
那大夫一听便愣住了,他想不到这位范钧救人不用药,却用木炭,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他急忙吩咐手下人去找木炭,范钧焦急的等待着士兵们将木炭找来,他在铜盆之中将那木炭烧红,事先将帐内闲杂人等全都清了出去,帐中只留下了他与大夫二人,他用剪刀将元湘的衣服剪开,找到那翻裂开来的伤口,用火钳夹紧烧红的木炭,对准元湘胸前的伤口,咬了咬牙按了下去。
元湘与那大夫二人同时大叫了起来,元湘痛得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范钧正对着自己赤裸的前胸按压着什么东西,她闻到了自己皮肉被烧焦的糊味,她心中又怒又急,加之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再也经受不住了,重又昏死了过去。
范钧此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将木炭拿下来的时候,元湘的伤口已经被烧焦,那大夫吃惊的发现,元湘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他看看元湘又看看范钧,好似不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
“大夫,伤口不要包扎,半个时辰之后洒上金创药,数日后伤口便会愈合----现在就是怕她醒来之后挣扎,伤口若是挣裂可就真的难办了。”
“唉,将军放心,我自会小心看管她。”那大夫急忙答应道。
范钧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过身来,那大夫看到他身上也是大大小小十多处伤口,吃惊的说道:“将军您这浑身全是伤,让小人帮您包扎一下吧。”
范钧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那些伤口的疼痛了,他只想快些离开这血淋淋的地方,让自己内心稍微放松一下。
“将军您就别再硬撑了,这外面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您就放心的在小人这里包扎好伤口,再去韦将军那里也不迟啊。”
范钧听到打扫战场几个字后,他心中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动了下来,他顺从的坐了下来,让大夫开始替自己包扎伤口,不知不觉中他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
大夫想不到有人居然坐着也能睡着觉,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这些远离父母家乡的士兵们,大多都将尸骨埋在了异国他乡,能活着回去的,不足一半人,而像他眼前这位拼杀多年的范钧,能在敌军之中幸存,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范钧沉沉入睡之际,那淮水北岸的魏军大营之中,曹景宗将军与杨大眼双方力拼之后,杨大眼负伤撤离了军营,元英眼睁睁的看着南梁的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将自己的部队冲杀分离,心中又痛又恨,只是此时他只能是避开南梁南北两方的夹击,他与杨大眼分头带领剩下的人马,带着受伤的萧综,沿着淮水北岸往西北而去。
此时的曹景宗,带领大队人马在他们身后追赶,此时元英的部下又累又饿,大半天没有进食没有休息,战马也是极为疲惫,奔跑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元英知道此时他们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